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氅,金红的火星在银发上跃动,四米长刀从流火卷成的漩涡中拖曳而出。
这一刻,银发绿眼的男人仿佛真的于烈火和深红中加冕,手握与生俱来的权柄,他持刀如执牧鞭,驱赶面前如行尸走肉的羔羊回归他们本该安眠的坟场。
——仅就旁人视角来看的话。
然而事实是,萨菲罗斯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
毕竟是以一己之力对战上百人,高强度的作战令生化智械内部损耗十分迅猛,那些本就是家用电器规格的零件不足以支撑这场战斗的全程,本就留存不多的燃料会在20分钟后达到危机线。
如果十分仔细地就近观察,会发现萨菲罗斯左手会不自觉地突然抖动,但很快以攥紧刀柄的方式抑制住。那柄临时制作的“正宗”也是伤痕累累,随时可能碎裂在敌人坚硬的骨骼上。
萨菲罗斯以他一贯的从容不迫骗过了敌人,也骗过了克劳德。
但他并非是为保护“一见钟情”的小鸟而选择做出莎士比亚悲剧式的深情牺牲。这也太drama,太杰内西斯了。
别忘了,萨菲罗斯是个施展“恐惧”的大师。
“3节车厢,约260人。”萨菲罗斯突兀报出两个数字,像是在进行一场没有观众孤独表演后的无聊自语,“我清理一节车厢的速度是3分钟45秒。”
尸潮遽然于他刀光之下分开,仿佛摩西分开红海。伴随漫天红雨洒落,他环顾四周,刀尖在血泊中划出一轮满月。
“计算得出来么,你与死亡约会的时间?”
车厢内所剩无几的活死人们像是断开连接般僵硬几秒,那将宿主混杂于死尸中的魔兽像是听懂萨菲罗斯的话,又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它操控的傀儡死得太快了……那种恐惧无法言说,令兽头皮发麻。
原本它的感知像是一张无形蛛网覆盖住5节车厢,操控着将近400具尸体的活动。然而在这个男人出现后,仅仅几个呼吸的瞬间,就有十数具傀儡牵线从它手中断开,又是几个呼吸的瞬间,将近半个车厢的死尸彻底失联。
寄生魔兽藏在宿主腹腔中,战栗蜷缩带着绒毛的节肢。面对一个并不完整的生化智械,却在对方的步步紧逼中陷入恐慌。
每当那个男人的眼神从它藏身之尸上扫过,它就如同冰冻般僵住,生怕下一秒被那抹刀光洞穿尸体胸口,将自己钉死在地。
在它萌蘖不久的有限智慧里,似乎面临过这样的极致恐惧。注射、感染、变异,器官衰竭与重组,厚重的玻璃外那些人类在反复叨念着一个单词……
忽然,响起车厢隔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染血靴跟在地板上留下深红痕迹。那个男人如恶魔般低语。
“只剩下2节车厢,现在,你与我更近了。”
就像是在车厢中掷下一颗手雷,尸群轰然炸开。
行尸走肉们开始奔向各节车厢的门窗,拼命击打封闭出口的铁板,制造出混乱局面,意图掩护藏在尸群里的本体逃离。
而这恰恰是萨菲罗斯想要的效果——以压倒性的强势表现一举击碎寄生魔兽的信心,令它丧失攻击欲望,从而避免出现纠缠到底的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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