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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动静止了，他缓过舒适的劲头才动了动腿，下床后弯腰捡了两个纸团，一并攥了，带到卫生间的垃圾桶去。

洗过手后，他礼貌地敲了敲门。

连简没开门，但也没锁门，连于皎探身进去，倚靠在衣柜旁。他娴熟地找到秋卷宽松的睡衣，对着床上的人问：“不给他穿上吗？”

秋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

连简：“你怎么知道没穿？”

“之前那件还在沙发上。”他补充道，“我已经扔进洗衣机了。”

连于皎摇了摇手中的睡衣：“真不穿？”

他上前来，掀开秋卷的被子，只手绕过肩膀，作势要抱。

连简阻止：“你干什么？”

“唔……”连于皎笑，“他之前说过，要来我这边睡一晚。”

连简不信，搂着秋卷的手分毫未动。

连于皎威胁：“别惹他生气。”

连简低骂一声，终究是放了手。连于皎将人半抱起来时，他反倒先一步起身：“别折腾了，你那床躺不下两个。”

他也只套了内裤，骤然离开床铺身上激起细小的鸡皮疙瘩，随便从衣柜薅了一件，披了就走，头也不回。

连于皎钻进被窝，搂着人长长吸了一口气。

连简把人洗得很香，香得刚刚纾解过的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并不是低劣的生理冲动，他馋秋卷太久了，肉体能在遐想中释放，更过不去的是心尖尖上那点骚动。

秋卷心头的坎过不去，他就碰不到人。

他虚虚搂着人，睡也睡不着，只闭眼假寐。

秋卷醒来后反手抱人，像只迷糊的小动物一样在他胸前无意识地蹭了蹭。

连于皎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仍不睁开，身体感官放到最大。

他感受到秋卷清浅的呼吸，越来越近。

凑过来干什么？

看我？

一根手指就这么戳到他嘴角。

“憋不住就不要憋了。”秋卷抱怨，“扯这么大，我又不是瞎子。”

连于皎睁开眼睛，顺势叼住那根手指，轻轻吮了吮。

“脏不脏。”秋卷扯回去，他没睡多久，一双眼睛还带着困倦，“怎么是你？连简呢？”

连于皎的好心情坏了一下，齿间纵容那根手指逃开，

他问：“不是说好轮到我侍寝？”

秋卷眼珠转了转，想起来了。同样想起的还有上午沙发上的糜烂场景，他动了动腿，感受到自己赤裸的身体，猛得朝着连于皎胸前拍去：“胡闹！”

这一巴掌就像小猫撒娇的轻挠，连于皎不往心里去，任他消气：“胡闹的又不是我。”

“我让你走！”秋卷气鼓鼓地瞪着眼睛。

真可爱。

连于皎低头亲了一下。

他反客为主，不卖乖，只卖惨：“卷卷？”

低哑的声音让秋卷又软了骨头，“我们很久没做了。”他说。

秋卷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从连于皎的角度能从那道缝隙中看到柔软粉嫩的舌头，它呆呆地滞在那儿。

真想把这条只会偏心的小舌头勾出来狠狠咬一咬。

连于皎不着痕迹地溜神，面上表现出来的全都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