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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简笑了，能让他哥给他连拨两个电话，他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是什么事。

他舒展身体，转椅转了个圈，盯着来电记录想了一会，拨了回去。

“有什么事？”他道貌岸然地清清嗓子。

“钱你付了？”

他装糊涂：“什么钱？”

“我警告过你，不要自作主张。一次两次我能瞒过去，但你也别拿秋卷当傻子。”

连简笑容渐渐收敛了：“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像以前那样，一举一动都向你汇报？然后被你像个傻子似的踢出门去？”

“我也不是傻子，连于皎。”

“不，连简。”连于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了声，“我上次已经明确告诉你了，我能容忍你，只是因为你没有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一意孤行，坚持要搞什么花样，我……”

“你就怎样？”连简反问，“防着我？你有办法不让我见秋卷吗？把我的存在捅出去？好啊，我盼着呢。”

连简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快速踱步：“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泾渭分明？一而再再而三重复这套没用的说辞，让我猜猜，说服的到底是谁？我能在这儿大大方方地说，我喜欢秋卷。你呢？白白拿捏着一副正宫的腔调真让我恶心。”

连于皎沉默一瞬：“我当然喜欢他。”

“嗯，对，你喜欢他。”连简敷衍道，“喜欢到把他拱手让人，喜欢到嘴里没一句真话。”

“从我见到秋卷的第一面开始，从我第一次操他，这事儿就没完！你第一次没赶走我，可再没有出尔反尔的机会。确实，我现在也不想捅破，但这是迟早的事。你和小嫂子……”

连简一字一顿：“早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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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没意思。这点事你我心知肚明，犯不着拿到明面上来吵。你现在开始慌了吧？”连简站在玻璃窗前，窗外老树的叶落得差不多了，一只肥麻雀站在上面开始啾。

“欢迎你来拿我撒气。”他隔空用手指点点麻雀的位置。

连简赶在连于皎说话之前，挂断了电话。

他和连于皎互相看不惯这么多年，深知连于皎的洗脑能力，放完狠话最好不要给他反击的机会，不然落在下风的总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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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连简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们在秋卷单位狭路相逢了。

他得过秋卷的提点，把车停在了隐蔽的地方，就在小嫂子迈出大门的同时，一辆熟悉的车越过他，嚣张地停在了马路边最显眼的地方，向秋卷打开了车门。

秋卷向这边跑过来，连简下意识倒挡，车子迅速后退，拉开距离，躲回在阴影里。

他眼睁睁看着秋卷上了连于皎的车，两人在车里接吻。

这个场景很熟悉，就像他第一次到小嫂子的那样。直至如今，他还是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远远地看着。

那次他对着秋卷缓缓勃起，内心雀跃，自觉得了命运的指引，拥有源源不断的精力。而现在，那辆该死的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载着秋卷离开，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痛骂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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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简不甘心地跟了上去，他渐渐觉出路线不对，连于皎竟把车开到了自己的别墅。

别墅区人烟稀少，连简不敢再跟，把车停在远处，徒步走近观望。

连于皎打开后备箱，后备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秋卷抚着额头笑骂他，然后两个人一起把东西搬下来。

连于皎双手提得满满的，指了指门，示意秋卷打开。

连简给秋卷录入过指纹，但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引狼入室。

秋卷返回来，拎起剩下的东西，进了别墅。连于皎走在后面，轻轻带上了门。他整个过程没有抬起头向外看过一眼，就仿佛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