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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设立的单人间，狭窄的沐浴间里勉为其难地塞下了两个人，这一方天地宋安连展臂都困难，更何况此刻他们紧密相黏在一起，不需要刻意避让，肢体会随着动作相互蹭过，肌肤泛起酥麻的热意。

席然跪着有些累，干脆大喇喇地坐在瓷砖地上，他对着天花板的花洒鞠了捧水，将面上的精液擦洗干净，半贴着僵硬得像个雕塑似的宋安，颇显无奈，又好心情地哄道：“宋安，宋老板？帅哥？好哥哥？别生气了......”

他嗓音又清又灵，故意将声音放得低低软软得好似猫叫，在宋安耳里，就仿佛有一只具象化的雪毛小猫，调皮地用尾巴挠他的耳尖，耳朵一条通道直往心脏，连心底也被烘得热热烫烫的，带着点猫毛过敏似的痒。

席然见软磨硬泡没有用，连唤了好几个称呼都没能改变宋安不动如山的姿势，心中暗自琢磨怎么样才能让宋安开口，加大强度在宋安耳边吹气，终是软软糯糯地学着他平常，喊了一声及难为情的：“宝宝——”

“没有生气。”

宋安似乎酝酿了很久才将那烧人的羞度降下去，从修长指缝中探出一对深黑的眸子，他眉骨深，剑眉沾了水，水珠从他的睫毛上扑朔落下，眼窝载了一湾水，压着两颗熠熠的星子，那虹瞳便似流光溢彩的黑瓷，氤氲着浴室内的凉意，却又似乎烧得滚沸。

宋安摄人心魄的眼神，看得席然微微愣神，还未等他去细究那目光，宋安便又将眼睛藏在手下，徒留一抹红艳晕透的耳根。

“你......”这一眼把席然看得心晃悠悠的，心脏像个秋千一样荡来荡去，他这才会意道：“你是在害羞啊？”

“......”宋安开始闷声作哑巴。

“不是，”席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别人家谈恋爱都是越谈越下流，你怎么还越来越纯情了？”

“你逮着我大做特做的时候怎么就没看你害羞呢？你化身性爱导师教我自慰的时候怎么那么大义凛然呢？发情期没让我下床的那个人是你吧？不是那个要把人做成人彘的新种吧？！”

“是我。”宋安极力自证自己和席然做过的每一场爱，而后他声音轻飘飘地，羞于启齿似地说：“是第一次。”

席然疑心问道：“什么第一次？”

“被人舔......是第一次。”

像梦一般的体验，飘飘欲仙的触觉，在看见心爱之人半跪下身为他含住的那一刻，大脑轰然一声炸开了。比起直观的刺激更加令他动容的是，席然接纳与包裹了所有丑陋恶心的自己，一直以来缺乏关爱的旱地仿佛被水坝开闸似地洪流冲刷，变成了一汪湿漉漉的湖。

席然恍然，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心中仍有疑惑：“发情期的时候我都那样了，居然一次都没帮你舔过吗？”

宋安视线挪移，眼皮微阖，低声嘟囔：“哪有那种好事。”

“噢......你......”席然见他似是委屈，想不出法子安慰，一时嘴快：“实在过意不去，你舔回来不就行了？”

宋安忽然掀开眼睛，目光像两道火焰直直烧向席然，在席然一脸愣中，男人突然起身，紧接着弯下腰伸出手臂，将毫无防备的席然一手提地，抱入怀中。宋安抱他单手不费力气，双手席然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席然身体失去掌控权，腾空间他猛地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气急败坏地喊道：“怎么这你就不害羞了！？”

“做过很多次了。”宋安一改方才信心满满，连语调都变得欢快起来。“这事我熟。”

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