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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室给他递过一张烫金的邀请函,上面的图案席然有意留意过,对于美术生来说,设计特别的图案总会多看两眼,他当时为了应付程天启,对思尔顿酒店狮心皇冠的标识赞不绝口,还被程天启告知这是澳洲某个老牌设计师制作的。
此刻,那奢侈的标识正印在房间内的某个墙壁一角,镶嵌在花纹密布的大理石里,一旁的等离子巨屏电视将席然的境况反射在眼前。
程天启说过,思尔顿酒店周年庆会在这周举行,而宋安将作为特殊体验官亲临现场,木毅笑到底藏着什么阴谋,要将他带到酒店来。还有,席泽在哪?
席然咽了口口水,发觉口腔里还有余腥未散的血腥味。
他牵动身体,试了几次都是徒劳,身体好似被钉在钢板里,亦或是将他体内的关节全换成钢板,总之他动无可动,痛倒很痛。
要命的是,他此刻不着丝缕,不知被哪个变态扒了个干净。胸口、手臂处皆打着绷带,下半身凉飕飕的,冷风吹得他四肢软弱无力,一根充满主人恶趣味的狗圈套在他的脖子上,另一端系在墙的一侧。
这是完全把他圈住了么?
“嗒嗒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外面的客厅顺着短廊走进席然所处的主卧内。此刻天还未全亮,晨间雾蓝的光线笼在来者白衬黑裤上,木毅笑眼底没有半分笑意,手上捏着一根看不清液体颜色的针管。针管的寒光一闪,席然感觉看见了恶魔,想要张口却发不出声。
木毅笑拽起席然项圈上的锁链条,将席然从床上生生扯起来,就同拽着一个沉重的巨型玩偶一般,席然毫无反抗之力,挣扎不得,浑身骨头噼里啪啦地响,身体像烂抹布一样被他拽过去。
恶魔在他面前低语:“小席然,别挣扎喔,这个项圈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越挣扎束得越紧。”
木毅笑欣赏着席然痛苦的表情,眼底的光跟针尖一样冷,随即他将席然打横抱起,边走边道:“看来宋安也没照顾好你,比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还轻。”
席然疼的龇牙咧嘴,嘴上说不出话,脑袋里却在拼命痛骂木毅笑这个下手没有轻重的家伙。
席然像一副大娃娃被木毅笑放置在椅子上,赤身裸体地瘫软在木毅笑面前。
值得庆幸地是,木毅笑对他薄弱惨白的躯体毫无兴趣,他带着专业性的目光审视席然的身体情况,对他的伤口进行评估。随后他按住席然的手,在席然毫无招架之力下将手头的针管扎入席然的血管内,把内里黑色的液体一推到底。
针尖刺破皮肤的疼痛在身体千万种疼痛协奏曲中显得微不足道,但随即,那管针管内的液体在他的血管内横冲直撞,每一根血管都受到了针扎穿孔似得疼痛,席然竟在不能掌控身体权利的情况下随着液体侵袭血管浑身抖如筛糠,呼吸骤然激烈了起来,喉间发出痛苦又嘶哑地嗬嗬声。
“不用担心,这是让你身体加速恢复的血清。”木毅笑在此番残酷至极的景况下露出一个更加残忍的微笑,清晨的微光穿过他鼻端上的镜片反射进眼底,那抹调笑的目光深深地刺进席然伤残的眼睛里。“只是会有点痛而已。”
连红骷髅的雇佣兵都疼的浑身发抖惨叫连连的血清,你是什么感受呢?席然?
席然胸膛经历了真正的‘大起大落’,心脏猛烈地跳起来,又猛烈地跌回去,他坐在座椅上抽搐着,浑身赤裸,淤青遍布,项圈的锁链在他抖动的幅度下发出泠泠声响,席然在木毅笑尽显丑态,最终在混乱中昏了过去。
奇异的是,伴随着席然的阵阵颤抖,身上的淤青竟真像被扫帚扫除的淤泥一般,渐渐消退了。
木毅笑看着血清那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眼底迸射出奇异的精光,啧啧惋惜道:“昏过去了吗?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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