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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着走了十多分钟,时清的脸开始慢慢泛红,额头也浸上了汗珠,又是爬坡的路,时清有些喘气,竟然口也有点干燥。

想到被梁齐宴放在柜台上的矿泉水,时清干得咽了嘴里仅剩的口水。

他们不是呈直线爬山,而是倾斜着的方式,又来到一个背阴处,梁齐宴停下了脚步。

时清问:“到了吗?”

梁齐宴在松针落得厚、沾染不到泥土的地方坐下。

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时清,淡淡道:“没有。”

时清拧开喝了一口,“你不是说上山不能上厕所吗?还自己带了....”

“总不能真的渴死吧?”梁齐宴嘴角噙着一抹笑,“还真信了。”

时清:“信什么?”

梁齐宴坐下长腿一伸,喝过的矿泉水瓶被他拿在手里转动着。

“陈易寒说你很容易被骗。”

时清:.....

时清也自己挑了个泥土少的地方坐下,“叫你老板听着好难受,我又不是你员工。”

梁齐宴轻嗤一声;“是你自己要这样叫的。”

时清想起电梯外她叫住梁齐宴,梁齐宴身上的苦柚香比车上的更明显好闻,脑子里有一根弦被崩断。

她坐在梁齐宴的对面,仔细认真的打量着他的五官,是很难得的优质脸。

他的脸有点倾向于黄金比例,浓密的眉毛与很适合他的脸型,高挺的山根夹在幽黑的眸间,脸上的线条利落分明,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敞开,里面一件白色的老头衫被他穿得很有韵味,加上坐着的缘故,腹肌在腰间若隐若现。

黑色长裤修身,他一只腿伸直,另一只弯曲着。

“那我换一个?”

梁齐宴整个人看上去更慵懒。

“随你。”他说。

他周边都是细密发黄的松针,手就往后撑在松针上,身子微微后仰,轻松又随意。

待了十分钟左右,梁齐宴收回手,他身子微微一使力站了起来。

“包里工具易损坏吗?”梁齐宴问时清。

时清思绪飘得有点远,没有听清梁齐宴的问题,问他:“什么?”

“我说你包里的东西,很容易坏吗?”

时清的包鼓只是带的有些东西占位置,并不易碎,于是她摇了摇头。

梁齐宴向她伸出手,“包给我。”

时清明白梁齐宴的意图,正欲推辞,梁齐宴不客气地说;“时小姐想一直在山上拖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时清闭嘴了。

梁齐宴把时清的包拿过去后没有调,直接就背在背上,因为肩带有些紧,黑色的冲锋衣肩头处被包带勒得紧贴着身体,还被包带压出点小褶皱,他也没有在意。

背上包后他又提上自己带的包,和时清去下一个地方。

时清没了背上的力量,爬起山来的确是轻松了不少,梁齐宴虽说把时清身上的重量拿过去,却还是十分轻松,面色不改的爬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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