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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霍斯铭应该已经上班去了。
冉航有些烦躁地将自己卷进被子里,一头栗发也乱糟糟的,除了热以外,他现在还有种犬齿隐隐作痒、特别想咬什么东西的感觉,通常来说再过个几天两三天他可能就会彻底失控。
过了一会儿,他从床上起身,在抽屉里翻了很久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带易感期的药。
冉航只好找出霍斯铭助理的V信,拜托对方给自己带一点易感期的药。
半个小时后,玄关的门铃响了。
助理是个Beta,不怎么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但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只感觉一股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被震慑在原地动弹不得。
冉航从对方手中接过药,和助理说了声“谢谢”,再抬头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看着对方仓惶离去的身影,一头雾水地关上了门……
自己看上去这么恐怖的吗?
冉航中午的时候随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因为犬齿一直不舒服,他也没什么食欲,草草地吃完饭后就吃了一片缓解易感期的药。
这种药需要在易感期发作的这段时间内定期服用,但按照冉航以往的经验来说,这药对他的效果不大,他的每一个易感期都过得非常煎熬。
他刚成年的那段时间就因为易感期反应太强被冉文茵带到医院去看过医生。
医生说Alpha与Omega的情.热期持续多久、程度有多激.烈完全取决于个人体质,有的人易感期即便不吃药也能维持理智,有的人可能需要被强行关在房间里才能勉强不失控。
而这很大程度上是由基因决定的。
冉航就属于后者。
他平日里性格有多温和,易感期就有多狂躁。
易感期的这段时间里,冉航只能把自己锁进房间,他失控的时候会忍不住砸身边的东西,多数时间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冉文茵虽然心疼,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冉航很讨厌易感期。
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感觉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赵向文的影子。
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自己是赵向文的儿子。
医生看过冉航的情况后也很无奈,他表示冉航这几年的易感期可能会比较难熬,但等他以后再大一点,遇到了喜欢的Omega,就可以通过标记来解决易感期的问题。
冉航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消息,他见识过易感期失控的赵向文是怎么殴打母亲的,也隔着房门听到过母亲无助的哭声。
他一点都不想对喜欢的人做同样的事。
药效发作得比冉航想象得要快,吃完药之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就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有时候他也怀疑过这到底是用来缓解易感期的药还是安眠药,或许它的副作用才是主要功效,通过把人安眠来彻底解决易感期问题,一睡睡七天。
冉航抵不过困意,他在沙发上裹了根毯子,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狭窄逼仄的空间有些挤人,他一伸直腿就会踢到床板,床旁边放着的一张矮而破旧的书桌,上面的东西全被扫到了地上,纸张和书都被撕烂了。
冉航神情一滞,因为吃了药大脑仍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从床上坐起来,避开了那满地狼藉的碎落物件朝房门口走去。
面前脆弱的门板上有几个明显的凹印,看上去像是被人用拳头砸出来的,门锁的框已经被人拧歪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冉航轻轻地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开了。
透过那道昏暗的缝隙,他隐约听到了小声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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