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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偶尔看着那些文字有些头晕，可缓了几秒后又会恢复正常。

林衍也跟着顾曳云回到了岗位上，每天除了给顾曳云做饭外，还额外负责了其他几位新晋军官的饮食，林衍职责扩大后，顾曳云白天和林衍见面的次数就愈来愈少。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关系未公开，林衍前脚刚给顾曳云送了餐，后脚就到下层去给其他人送餐，连拥抱的时间都没有，即使是用餐时间外，林衍也需要在食堂后台做糕点。

顾曳云有些憋屈，每次林衍走后，就只能默默地站在顶层窗口，等着老婆的身影从楼里走出，又走向对面的员工餐厅。

这场景让顾曳云感到熟悉，脑袋又是一阵发晕，可没过一会儿，又恢复如常。

望着林衍的身影隐没在餐厅门口，顾曳云想着，林衍没办法在他这里停留，那他可以主动去找林衍。

林衍的工作并不局限于给军官做餐送餐，他还需要负责餐厅的甜品供给，下午的时间就和其他员工一起做事。

今天要发节日福利，林衍忙不过来，找了隔壁的Alpha同事来帮忙，Alpha对林衍有意思，林衍裱花时，Alpha就一直在偷看他，可林衍太迟钝，至始至终都没能发现。

顾曳云一路摸索到员工餐厅后厨，撞见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陌生Alpha，眼神并不单纯地盯着林衍看。

还是柠檬味的，酸死了。

“林衍。”顾曳云倚在门口，后台的所有员工都望了过去。

林衍抬起头，发现是顾曳云，疑惑对方为什么来这里，又发觉周围人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流转，于是礼貌地回了一声，“顾、顾上将，您有什么吩咐吗？”

顾曳云瞥了眼林衍身旁的Alpha，眼神充满敌意，随即又挪开眼对林衍挑了挑眉，“有事找你。”

两人一起转身进了后面的员工换衣室，林衍还没回过身，身后的顾曳云从背后揽住了他，凑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

灼热气息带来的痒意让林衍止不住发笑，他缩进顾曳云的怀里，小声问：“干什么呀，真的有事找我？”

顾曳云亲他的后颈，“没事就不能找我老婆吗？这几天你好忙，都没空和我说话。”

“唔，不高兴了吗？”林衍乖乖地被他搂着。

“不高兴，你不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有人对你意图不轨。”顾曳云哑声道，“那个Alpha，是不是以前也纠缠过你？老婆能不能离柠檬味的Alpha远一点。”

林衍侧过脸，“柠檬味的Alpha？”

好熟悉的话。

林衍回想了一阵，这话是顾曳云曾经说过的。

他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但刚刚后台的员工里，只有一位是Alpha，而上次突然被顾曳云叫去送蛋糕，也是和这个Alpha待在一起后，顾曳云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林衍睁大眼，“你想起来了？”

顾曳云微微蹙眉，只在他后颈吻了几下，“不知道，很模糊的记忆，你和他在一起，他为你擦汗，我都没有这样做过，你们太亲密了，所以我不小心打翻了外面的不锈钢碗，生气地走了。”

这段自述与曾经的场景完全契合，林衍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笑意从眼角露出来，“你在恢复记忆了！”

顾曳云心情复杂，心想，这段记忆一点儿也不好，不如从脑中删除。

第一段记忆后，顾曳云又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捡起了所有记忆。

两段经历重合，顾曳云才知道，原来真的至始至终他都只对林衍一个人心动。

失忆前他站在窗边，等待着那个小厨师来给他送餐，每次的故作深沉，只是怕暴露自己慌乱炽热的心意。失忆后的他依然站在窗口，看着那个他最在乎的小厨师，在人群中成为一颗最闪耀的星星，其他人都黯淡无光，只有林衍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