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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喘。
一切的改变,是他在二月二龙抬头的那个雨夜,和“那一位”稀里糊涂的结缘,自此,夜晚才开始变得不可预料的色彩斑斓起来。
或惊吓,或欣喜,或者是藏在心底的羞□□意。
日子瞬间“活”了过来,人也“活”了过来。
想着那些日子,他下意识笑了起来,可快乐的记忆,总离不开“那一位”,含章想着李孟津,心里既酸涩又难受。
独自一人的静夜,难受的还是想哭。
但又自觉不该这样没出息,天地之大,难道没有他,自己就不活了么?不能够吧。
含章晃了晃脑袋,从窗边小凳上起身回到床上,大被过头,企图能迅速入眠。
月光皎洁,驿站中谁也没注意到,后院的马厩里,竟然有小声聊天的动静。
含章白天骑的那匹白马,它正扯着脖子往二楼的窗户处瞄,而后竟开口说了人话,要是叫人看到这景象,非得吓出好歹不可。
“欸,你说公子怎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那算不算咱俩看护不利啊!”
另一匹小福骑的红枣马则低头吃草。
“咱们只管送人,送到了直接回来和驺吾卫复命罢了,人的喜怒哀乐,怎是我等小小马妖可以揣测的。”
“话是这么说……”
含章的那匹白马还是不放心,梗的脖子瞧了好一会儿,直到二楼灭灯了,它才打了个喷嚏,甩了甩僵硬的脖子,叹着气低头吃草去了。
也许是因为思绪纷乱,也许是出门在外不适应,二楼床铺里的小公子躺了许久,才缓缓浅眠。
他睡得不安稳,而后身体一热,他耳边就又听到了那哀哀戚戚的嚎叫声。
由远及近,在晦暗的梦境中,那只看不清面目的巨兽又来了。
它依旧抵着含章,嚎的撕心裂肺的。
含章被巨兽抵着,身上却觉得暖和了很多,也安稳了很多,下意识的就想把今日没人说的话,说给它听。
于是他回手拍了拍巨兽,安慰道,“你不要再鸣叫了,嗓子不疼么?我陪你说说话吧。”
只是含章轻轻摸着这巨兽,却觉得好像它多了很多伤痕,坚硬的皮肤上斑斑痕痕的,不知道是新伤,还是旧痕,莫名有些心疼。
巨兽果然就安静了,它睁着一只巨大的竖瞳,呼吸抵着含章,静静听他说话。
“我小时候总是病弱,这是我头一回自己出远门,湖光山色,也真如书上所言,且比书上说的还美……”
含章靠着巨兽温热又嶙峋的身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到山峦地势走向奇绝,小到休息时看到的树下一朵鲜艳黄花。
他倾诉着,巨兽就听着。
含章把不知道该与谁分享的快乐,一股脑都与这个梦中的怪家伙说了,心里有说不出的轻快,又莫名有些隐秘的幸福。
倚着身后这巨大的身躯,含章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熟悉的安全感。
他一笑,巨兽抵着自己后颈的呼吸就重了一些,吹得含章哼了一声,痒痒。
他这轻轻一哼,却不知这巨兽是怎么,却躁动了起来,它喘息着,喷出馥郁的带着麝香的气息,叫人闻着迷迷糊糊的,身上热,心里也热。
含章嗅着这样的气息,晕头晃脑,迷迷糊糊的,这味道好像有些熟悉。
而后不知怎地,就被这巨兽抵着自己的胸膛给放倒了。
他被紧紧压着仰躺,脸红的喘气,那家伙好像在激动的舔他,那舌头太灵活了,胸口的衣衫马上就被扯开,露出他光洁的胸膛。
含章尚且被热乎乎的舔着,可是巨兽渐渐粗鲁的暴躁起来,像是要“吃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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