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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拍拍身上的雪花,打开门把梁云渡迎进来:“稀客啊,你怎么突然想着来我这里了?也没提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家里啥菜也没有。”
梁云渡无奈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你手机欠费了?我刚好来这附近走亲戚,想着来看看你死在家里了没有,结果按半天门铃你都听不见,吓得我差点就报警了。”
“别说手机欠费了,说实话,我连外面下雪了都不知道。”傅初霁讪讪道,“刚才光顾着打游戏了,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原来这就是为情所困的痴情人啊,虽然你的肉体没陪在阮灯身边,但是你的魂儿已经飘到青草沟去了。”
“梁哥这话说得就是有经验,要不是你之前把魂儿放在香澜会所,每天要死要活地找白竹,还真总结不出‘为情所困’四个字来。”傅初霁打趣道。
“去你的,我虽然一直在和外国佬打交道,但我中文水平哪有那么差。”
梁云渡失笑着拍了傅初霁一巴掌,和他站在客厅门口,一起抖落身上的大片雪花。
傅初霁与梁云渡是在他初入阮家时相识的,两人年龄相仿,都是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孩子,自然而然就成为好朋友。
虽然在后来的岁月中,他们都发觉彼此的友善都是精心伪装出来的礼貌行为,但正是因此解开心结,不再互相顾忌性格中恶劣的一面。
傅初霁很少会跟自己的同类做朋友,梁云渡是个例外,两人对彼此的正面建议和阴阳怪气有着极高的忍耐度。
他们一起走进屋内,梁云渡看到客厅里画风凄惨的茶几和羽绒被,感慨道:“兄弟啊,神仙修仙好歹还能混口热乎饭吃,你这一口泡面一口草莓的是要干嘛?准备把自己饿瘦了献祭给雪王大人吗?”
“我要献祭也得献给灯灯啊。”傅初霁把凌乱的沙发收拾好,随后打开客厅的灯,“没事,我就是感觉不到饥饿,随便吃两口就饱了。”
梁云渡听到他半死不活的声音,估摸着过年这三天他一直都窝在客厅里打游戏,再要不就是睡觉、吃泡面,不禁直摇头。
他坐到沙发上,安慰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别整天苦着个脸了,灯灯跑了以后就没见你笑过。”
傅初霁对他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老婆跑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梁云渡被他阴阳怪气之后,还能保持笑意,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柔和了:“白竹要是跑了,我就会像你心里想的那样,把他一辈子囚禁在家里,不让他再离开我半步。”
傅初霁心底一颤,抬眼对上梁云渡笑眯眯的表情,沉声道:“我是该吃点驱虫药了,要不然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自己成精跑出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就你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性子,也就只有灯灯那个傻孩子真心把你当好人看待。”梁云渡收起笑容,正色道,“别怪我多嘴,你呢,要么就从头坏到尾,要么就彻底改头换面好好做人,你现在就像一个戴着悲喜面具的小丑,每天在正义与邪恶中来回翻滚,早晚有一天还没等阮灯原谅你,你自己先疯了。”
傅初霁沉默起来,抬头看向院子里越下越大的飘雪。
他一直企图用投机取巧来逃避责任,他怕极了阮灯眼中的漠视与愤怒,纵然整日处心积虑地算计每一步相处,都是为了能让阮灯多看自己几眼,可阮灯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
他收回视线,淡淡道:“你说,如果一条饥肠辘辘的疯狗突然碰到一块肥肉,它刚把肉叼进嘴里,主人就来打它,让它松嘴,你觉得这条疯狗是会选择在挨打中一直不松口,将肥肉吃进肚子里,还是会选择松开肥肉,转身去咬一直不给自己喂食的主人?”
梁云渡思忖片刻,反应过来傅初霁的隐喻,笑道:“它都饿了那么久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块肥肉,也不差这顿毒打了。”
“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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