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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傅初霁已经跪在他身前了。
男人的眼眶中不知何时蓄了一层晶莹饱满的泪水,俊朗的五官配合着紧皱眉头的委屈神情,像一只被主人抛弃后在外流浪多日的可怜大型犬。
他用大掌握住阮灯带着凉意的双手,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灯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我就是想让你开心起来,可老是用不对办法。你能不能看在我是个笨蛋的份上别和我计较,别气坏自己的身子,看到我自己干的蠢事惹得你不开心,我也很难过。”
阮灯好不容易不跳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
又来了,又是这招跪地卖惨的假把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傅初霁没疯到又开始扇自己大嘴巴子。
“起来。”阮灯扯他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可这男人比牛还壮,又比驴还倔,简简单单两个字显然无法让他乖乖完成指令。
“我不,只有老婆的原谅才能让我起来。”傅初霁还在妄想用以前的伎俩打动阮灯。
他知道阮灯的“阮”是心软的“软”,只要他装可怜,阮灯肯定会心疼他。
可阮灯只是一眨不眨地看了他几秒,突然把手抽回去,起身绕过他离开茶几:“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那我宁可不要了。”
“别!我改!我全都改!”傅初霁慌得很,混乱当中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转过身抱住阮灯的小腿。
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醒悟,原来阮灯真的变了。
阮灯真的没有以前那么爱他了。
眼眶里酝酿的虚伪泪水变得滚烫无比,眨眼间就滑落脸颊。
傅初霁狼狈地站起身,抬起手背擦干净泪水,褪去演技的脸上满是对于无法掌控阮灯的焦虑,以及被阮灯的任性折磨出的疲惫。
那双本来湿润又可怜的眼睛里闪烁着急于算计的精光,不再掩饰的欲望就差把阮灯吞进肚子里去。
对嘛,这才是傅初霁,是为了得到阮灯不惜一切代价的傅初霁。
阮灯捕捉到他脸上闪过的狠戾,咬牙道:“你要是敢把我困在这间休息室里干坏事,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和小宝宝。”
傅初霁恶劣的想法被识破,只好垂下眼睑,小声道:“不敢了。”
阮灯知道转让遗产这条路彻底被堵死了,也就没什么要跟傅初霁好掰扯的。
今天的训狗流程算不上满意,但至少收获了一点傅初霁的进步,也算没白来一趟。
他刚要转身离开,忽然想起之前跟女职员的谈话,便又重新坐回沙发上,问道:“那两个被开除的高管是怎么回事?”
话题一下子从卖惨蹦到高管上,傅初霁喝下几口凉水,表演型人格很快恢复正常,变回那个风度翩翩、谈吐优雅的傅总。
他坐回阮灯身旁,表情和声音带上严肃意味:“阮总去世后,石君翔不止一次向艺术总监和策划总监抛橄榄枝。这两个人早在阮总在世时就频频受贿,还时常借着开会为由,在办公室骚扰新人和练习生,阮总看在他俩是公司大功臣的面子上,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把上升期这至关重要的三年给糊弄过去,但是前阵子石君翔一直在联合他们买通黑稿,到处散播他们离职的谣言,导致公司上下都以为是我利用离职谣言施加压力,故意开除他们。反正到最后我也劝不动他俩了,想跳槽就跳吧,这种吃里扒外的老家伙留下来也是隐患。”
阮灯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虽然他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但仅听傅初霁的三言两语就知道,这件事比起单纯的开除来讲,里面涉及到的人性才是最不经推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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