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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想要抚摸阮灯的后颈,但忍了忍还是把手放下了:“我哪敢啊,你现在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敢往东。”
“哼。”阮灯冷哼一声,顶着乱糟糟的额发走进卫生间,不再搭理他。
傅初霁把玩具熊放到床上,招呼站在楼梯间的三个装修大哥,他们几人手脚麻利地把空调搬进屋内,着手开始安装的事情。
阮灯刷牙刷到一半,傅初霁就屁颠颠地跟着挤进卫生间。
他通过墙上仅有的一面小镜子乜了他一眼,余光闪过一个熟悉的小塑料棒。
阮灯瞬间炸毛,抓起置物架上的验孕棒就要往口袋里揣,傅初霁的眼睛比他还尖,动作先他一步抓住他的手,夺走验孕棒。
“给我!”阮灯带着满嘴泡沫就要抢,傅初霁长臂一伸,任他跳得多高都够不到。
“灯灯,小宝宝是不是还在你肚子里?”
傅初霁看到验孕棒上有两条杠,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担心阮灯会去小黑作坊打胎,怕他的身体会出状况。
“打了!早打了!你就别惦记你的小宝宝了!”阮灯气得头晕,呸呸两声就把口中的泡沫吐得干净,漱口时差点把牙膏水吞进肚子里。
他用力把牙膏杯扔回置物架上,略过傅初霁黯然伤神的表情,愤愤地走出卫生间,一屁股坐到床上开始生闷气。
傅初霁出来拿暖瓶,紧接着回到卫生间,很快就拿着热乎乎的毛巾走出来。
阮灯正捧着小腹气呼呼地瞪他,男人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拿着毛巾盖到他的脸上,动作轻柔地为他擦脸。
阮灯在热毛巾的熏蒸下想到傅初霁一脸不敢惹他的表情,莫名其妙就被逗笑了。
等到傅初霁把毛巾拿下来时,正好看到阮灯带着娇嗔的笑容瞪他的表情,就连凶狠的眼神都变得可爱起来。
傅初霁跟着露出讨好的笑容,转而为他擦手:“我就是担心你去不正规的地方打胎会对身体不好,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明天就给你预约医院,我陪你去打掉。”
“真是不容易啊,傅王八蛋也有为我着想的一天。”阮灯用手抚摸着凸起的小腹,阴阳怪气他。
现在细细想来,阮灯在囚禁岁月中一直在故意收敛自己娇纵的脾气,从来不敢对他阴阳怪气。
那时傅初霁总觉得阮灯丢了三魂六魄,乖得很不真实。
如今他说一句,阮灯就要呛一句,原来恢复了古灵精怪性格的阮灯才是真正做回自我。
那一年的相处终究是镜花水月,美好的表象下一切都披着虚伪的面具,包括他也在用温柔的假象迷惑阮灯。
傅初霁蹲在茶几旁打开饭桶,装出一副被阮灯呛得不敢回话的可怜表情,阮灯果然得意地挑起眉毛,两只脚翘着惬意地晃了几下。
傅初霁忍不住勾起唇角,将饭盒一一摆到茶几上,除了锅包肉和鲫鱼豆腐汤,他还做了阮灯爱吃的蚝油生菜和海苔虾饼,都是有助于身体康复的饭菜。
装修工人开着窗户安装空调挂机,十二月的冷风将屋内仅有的几丝暖意吹得一干二净。
阮灯还没想起来穿外套,傅初霁就已经从他的衣柜里找出一件宽松的羽绒外套,给他穿上后直接把拉链拉到下巴,生怕他冻感冒了。
阮灯把仅有的两个小板凳摆到茶几旁,张口吃下傅初霁夹过来的海苔虾饼,还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傅初霁做的饭菜承载着他幼时的记忆,这些家常菜的香气从他记事起,一直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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