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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声音不停在他耳边重复道:“你不要这么没用啦。”
可他生来就是养在温室里的玫瑰花,只知道如何向路人展示自己娇美又鲜艳的红色花瓣,连身上的刺儿都是软的,哪怕被人采撷而下,狭隘的眼界也不会让他预料到危险,只会觉得别人只有因爱而生,才会想要将他占为己有。
傅初霁很快拿着医药箱回来,他用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拭在阮灯的伤口处。
阮灯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感受着掌心表面吹过的一层凉气,内心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高墙顷刻间倒塌。
一滴泪水毫无征兆地落在傅初霁手背上,阮灯无声的哭泣再次撞进他的眼中。
他为阮灯的伤口吹下最后一口凉气,拉着他的手指柔声哄道:“再哭下去就要把眼睛哭瞎了,不哭了,好不好?嗯?”
阮灯无法控制情绪,哭着断断续续道:“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家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也没有了。”
“以后我是你的家。”傅初霁握住他冰凉的指尖,难掩深情,“以后有我护着你,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跟我分享,好吗?我来做你唯一的家人。”
阮灯愣了一下,眼泪竟然神奇地止住了。
他懵懂的视线在傅初霁脸上漫无目地扫视着,一时分不清这句“家人”究竟是指代哪种身份。
傅初霁毫不避讳眼中的爱意,但他知道阮灯尚且理解不了这份感情,于是便弯起眼眸对他笑了,抽出几张卫生纸捏住他哭得通红的鼻尖:“不哭了,来,用力哼。”
阮灯顺势擤出一大团鼻涕来,自己抽出卫生纸擦鼻子,瓮声道:“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了,我可从来没对你撒过谎。”傅初霁脸不红心不跳,伸出小拇指勾住阮灯的小拇指做下约定。
阮灯注意到傅初霁没有用大拇指盖章,但他通常不会计较这种小细节。
阮家人丁稀薄,到了阮栩谦这一代,只有他和妹妹相依为命。
如今阮老爷子这一走,把一些攀不上边的亲戚朋友们全招来了。
阮灯在家里守灵时,全靠姑姑阮南晴在一旁帮忙认人,他和傅初霁不眠不休地守了两天,期间还要忙着招呼大家的衣食住行,简直累得不成人样。
按照栗海市本地习俗,出殡须安排在老人去世的第三天。
傅初霁怕阮灯明天情绪激动,熬不下来,便让他小睡一会。
阮灯躺在床上,看着他眼底的乌青,轻轻拉了拉他的手:“你也睡一会儿吧。”
他贴紧床的内侧,给傅初霁腾出一大块地方来。
这里原本是摆放玩具熊的位置,刚进来的时候被阮灯放到了地上。
当初搬家搬得急,来不及设计房间规划,这里就直接按照老宅的位置原封不动摆放东西了。
胀痛的太阳穴时刻提醒傅初霁该休息了,他也怕自己再坚持下去身体会出问题,就抬手关掉夜灯,顺势躺到床上:“好,我们一起休息吧。”
然而他睡得并不安稳。
因为阮灯睡觉不老实,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没过一会就翻身搂抱住他大半张身子。
傅初霁顺势侧过身,把他抱在怀里,阮灯就像只八爪鱼一样四肢缠绕在他身上。
他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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