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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发动,驶入平缓的车流。
吃饭的时候,池修雨给他剥虾,姜离忧慢腾腾吃着,问:“你下午不忙吗?”
他还说不忙的话约个会什么的,没想到池修雨剥虾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他道:“你忘记了吗,今天下午要去福寿园。”
今天是11月29日,死在那场大火中的银秋私立的学生们的忌日。
每年这一天来福寿园的人都很多,有年迈的父母,有沧桑的校长,也有新闻记者和社会组织。
熙熙攘攘的,热闹得好像什么聚会。
两人都不想现在凑上去人挤人,更别提池修雨是池氏独子,身份特殊,就暂时呆在车里。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新买的矢车菊有点焉巴巴的,姜离忧把它放在后座,自己则蜷缩在池修雨的大衣里,浅浅打盹儿。
下午四点左右,天下起稀稀落落的小雨,人群散去。池修雨把他叫醒,说现在可以走了。
姜离忧迟钝片刻,他已经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帮他打开门。一阵夹杂着冷雨的风吹来,姜离忧鞋尖尚未沾地,已经被他抱起。
“地上有泥水,会打滑。”
会打滑只是借口,姜离忧算是发现了,池修雨只是不喜欢他站在不干净的地方,就像有些男生特别爱护自己的手办,他怀疑自己就是池修雨喜欢的真人手办,因为没法花钱买到,就只好娶回家。
35
来到墓园, 池修雨把他放到青石地砖铺就的台阶上。人群稀稀落落地打着伞,一边抱怨一边往回走,只有他们是逆流而上。
那场火灾中很多人尸骨都找不齐全了, 立在福寿园里的是只衣冠冢,是普通墓碑的两倍大, 密密麻麻镌刻着所有遇害者的姓名。
天空阴沉沉的,细雨斜刺, 吻湿了姜离忧的发丝。
他俯身将矢车菊放在墓碑前。
“池修雨,你能告诉我, 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姜离忧声音很轻, 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记性不太好, 这些年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池修雨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记忆时断时续,他的叙述也是如此。
“等我们注意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戏剧院里就像一个火炉,把人闷在里面烤,到处都是燃烧的帷幕。”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正被宁望牢牢护在身下, 他为了保护你被燃烧的置物架刺穿,已经没有活人体征了。”
“温度很高,视线里所有东西都是扭曲的,你当时已经失去意识。我把你带到废弃的安全通道里,风从尽头吹来,那可能是唯一的生路。”
“我想把你带出去, 但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等醒过来, 就已经是十年后了。”
姜离忧蹲下来,细白的手指摩挲着墓碑上那个熟悉的名字,眼神温柔。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们。”
不知不觉,天色已暮,两人相伴着往回走。池修雨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这对一向自我的他来说,是件很少见的事。
“你怎么了?”姜离忧好奇问道。
“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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