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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武器在攻击时会折断,所有里外的兵卒会不断换位,以保持杀伤力。
加了血槽的兵刃刺穿楚兵的身体,血液溅到他们的头发上、衣服上,血腥味弥漫着他们的鼻间,让他们变得更加麻木。
楚兵们虽然已经乱了阵脚,但他们知道现在还能结阵的人一定是秦兵。所以他们失去了指挥之后,就全朝着秦军的兵阵冲去。
当一个楚兵被秦兵的武器刺穿时,那个楚兵死死抱住刺穿自己身体的武器,不让秦兵将武器拔出来,以此扰乱秦兵的进攻。
虽然很快兵阵中其他秦兵手中的兵器就刺穿了他的身体,但用生命制造出的一瞬间的空隙,还是被他的战友抓住了。
有更多的楚兵扑向了这个战阵,利用这一瞬间的空隙将战阵中的秦兵扯了出来,剁成了肉泥。
这个兵阵中秦兵心中终于生出了恐惧,阵型变得有些乱了。
于是更多的楚兵自发地扑向这个旗帜东倒西歪的兵阵,终于将这一块兵阵咬了下来。
见到这样做有效果,其他楚兵也效仿战友,试图给秦兵的兵阵撕开一条一条的小口子。
有些秦军兵阵撑住了,有些秦军兵阵被攻破了。
楚军中不乏骁勇不怕死之人。他们与李牧攻城时面对的楚兵不一样,李牧只是入城开仓放粮,放完粮就跑。王翦是在攻打他们的国家,他们身后就是楚国的边境。
楚兵心中可能没什么家国情怀,只是单纯对秦军诸多暴虐传言很恐惧。为了守住背后的家乡,为了乡亲父老不被秦军屠戮,他们便在没有将领和旗帜指挥的情况下,与整齐划一的秦军殊死搏斗。
还有些楚军老兵不是为了什么家乡家人,他们只是知道秦军以斩首记功,自己大概是逃不了的,不如死在战场上,能砍死一个秦兵就算是回本。
所以即便楚军乱了,楚将跑了,秦军也不会很容易地取胜。
一个又一个的秦兵方阵被看似乱作一团的楚兵艰难的撕碎,至少几百几千条秦兵的性命肯定会留在这个战场上,留在守卫楚国边境的楚兵手中。
王翦看到一个又一个的方阵消失,只是让旗手挥舞旗帜,命令其他方阵的人补上阵型的空缺,表情和心情都毫无起伏。
秦军仍旧有条不紊地杀戮,一两个零部件的毁坏,不会影响秦军这一台杀戮机器的收割。
楚兵如螳臂当车。但他们仍旧勇敢地举起了双臂,阻挡在秦军这辆战车面前。
兵器折断就用牙齿撕咬,人死了也紧紧抱着秦兵的武器或身体,以给同袍创造破阵的机会。
当倒下的时候,楚国兵卒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天空,就像是还怒视着他的敌人。
……
“春秋无义战,这句话是正确的,不过我对这句话的解释,并不是孟子所言,因为战令必出自天子,诸侯国彼此地位相当,所以战无大义,所以无义战。”
朱襄既然回到了咸阳,去咸阳学宫讲学是躲不过的。
在荀子的拐杖威逼下,朱襄暂代了荀子祭酒一职,每日都得去学宫打卡上班,备课讲学。
他恍惚间回到了前世,站在大学三尺讲台上的时候。
只是现在,他从一个农学教授,变成了文学教授、哲学教授,有点术业不对口。
学生们心中有对朱襄此话的不认可,但他们都没有反驳。
人的名树的影。到了荀子那身份地位,可以直言辱骂孟子是祸国殃民的贱儒贼子。长平君朱襄公只是委婉地说有些许不认可之处,已经温和太多。
“我认为的春秋无义战,是从民众出发。”
“在座者多是士人。但即便是士人,肯定也吃过战乱的苦。你们都知晓,我是庶人,父母皆是无名无姓,从泥土里刨食的农人。耕战、耕战,战争和我这种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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