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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这样持续不断地对他进行打扰。
哪怕猎人头上也带着兜帽,他的目光并不是直接落在自己身上,伊阿宋还是产生了一种自己正被死亡凝视的错觉。
清了清嗓子,他悄悄掐了下手心,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所有人都在甲板上,就连俄耳甫斯和伊德蒙也在,大家都觉得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船舱里。”
“我们已经准备好肉了,还有鱼,准备把上次在密细亚买到的那些香料用在上面……”
虽然没有直接对上猎人淬金的双眼,但伊阿宋还是逐渐产生了一种“我到底在说什么”的怀疑。
他是来邀请沙利叶的,用同伴的情谊,用俄耳甫斯的家乡小调……怎么会好端端就说起宴会的布置和安排。
“而且这次大家听取了俄耳甫斯的意见……好吧,他们唱得确实是挺难听的,不过这次有俄耳甫斯在,一定不会出现问题。”
“只要你在甲板上就行……!”伊阿宋竖起手掌,信誓旦旦,“大家不会随便打扰你的!”
去甲板上,等于被其他的船员吵到。
和在船舱里,隔着门板,被伊阿宋吵到。
这两者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稍作斟酌,塔纳托斯还是决定选择前者——他可以找一个远离其他人的最角落的位置,晚上通常会有有风……风应该能把其他人声音掩盖得更小。
——而且,甲板上有夜空。
塔纳托斯面无表情,向前迈出一步,径直越过了他。
伊阿宋下意识退开。
等那道人影即将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在没有任何人遇险的情况下,他居然说动了沙利叶。
“……他们在东边!”伊阿宋追上去。
阿尔戈号的船员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伤。
就连没有直接参与支援的伊德蒙,脸上都有几道已经结痂的血痕。
大部分人身上的伤口都包扎过了,也有像阿斯卡拉福斯,伊阿尔墨诺斯那样将流血视为荣誉、赤/裸着上半身,比拼伤口长度和深度的船员。
“四支箭。”阿瑞斯的儿子们得意洋洋地炫耀。
而佩琉斯冷笑,直接露出自己的后背。
火药味就是这么燃起来的。
同样受伤不轻,身上中了好几处箭,险些被利剑划穿胸膛的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刻斯默默依偎在一起,又不着痕迹远离了他们。
“……”
塔纳托斯即刻效仿。
好在伊阿宋没有说谎,这次的欢庆足够安静,没有他印象中的吵闹,阿尔戈号船员也没有像之前在大雨中那样滚成一团,而是以那些燃烧的火把堆成的篝火为中心,错落而零散地坐着,喝酒或者吃肉。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们之前就已经闹够了,在白天的时候用完了精力。
俄耳甫斯的琴声也同样安静。
“我就说许拉斯之前特地在城里找到的石板会很好用,就算让那些火烧一夜也没有关系……”伊阿宋提着盛满酒的陶罐,嘟囔着,晃悠悠地站起来。
塔纳托斯判断他已经喝醉了,状态不比之前在许普西皮勒王宫中的那次好上多少。
正常状态下,伊阿宋应该没有胆子过来找他喝酒。
“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对吧!”
佩琉斯也走上来,眼带醺然,试图将他拉到他距离篝火更近的地方。
不是每一次都会是这样的欢宴,大家只是受伤,没有谁因战斗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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