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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身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低声问医生,“严重吗?”
医生道:“没事,最近北城气温低,就是感冒了。”
沈听南闻言放了心,侧头又朝姜词看了一眼,看到她沉沉地闭着眼睛,迟疑了一会儿,到底没有再出声叫她到床上去。
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医生给姜词打吊瓶。
细长的针扎进血管里,姜词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针头扎进她的血管。
沈听南在旁边看着,等到针头扎好,抬眸看向姜词,问了一句,“疼吗?”
姜词摇摇头,说:“不疼。”
她看着沈听南,心里忽然感到很抱歉,小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沈听南沉默地看她一会儿,低声道:“不至于,不用这么客气。”
这天晚上,沈听南也没有回卧室,守着姜词在客厅挂水。
而吊瓶里也许有安神的成分,姜词输着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直到凌晨两点,姜词的吊瓶才终于挂完,医生给她重新测量了体温,确定烧已经退下去才放心离开。
医生走后,沈听南回了趟卧室,拿了张毛毯出来,走到沙发边,给姜词盖上。
随后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打算再处理点事情。
但也许是今晚旁边多了个人,他多少有点分心,处理了一会儿效率不太高,索性合上电脑放回茶几上。
他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姜词身上。
从未见过有人是这样睡觉的,身体牢牢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眉心也始终紧蹙着,不知是否有做噩梦,眼角竟然有眼泪滑落下来。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心中某个地方竟然生出几分心疼的情绪。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轻轻覆到姜词的眉心,试图将她紧蹙的眉心抚平,然而外在的力量似乎无法抚平她内心的伤口,她始终紧蹙着眉心,像小动物一样,以拼命蜷缩身体的方式保护着自己。
*
姜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睁开眼睛,看到干净宽敞的房间,意识瞬间回笼。
她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沈听南人。
她下意识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到有一条沈听南发给她的信息,她点开看,沈听南告诉她:他出门有点事儿,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给她带早餐。
她盯着信息看,心中不自觉地感到一阵温暖。
她放下手机,把她昨晚盖过的毛毯叠起来,规规整整地放到沙发上,然后去浴室用清水洗脸漱口。
就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听见门外有人开门,她正打算出去,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她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不知那一刻是怎样想的,她跑进旁边的一间卧室,躲进了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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