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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着说,看在你是我未婚夫的份上,我有多给你安排一道菜哦。
贺忘难以呼吸。
短暂的分开是有必要的,可他依然难以忍耐,离开他的公主殿下,他会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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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贺忘,池照的伤势其实要更严重一点。
他一动手就知道了,他是练过的,贺忘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而抛去技巧,只论原始的力量和速度,贺忘还要比他高一点。
所以大过年的,人家过年,他去医院。
从医院回来,池照给怀烟打了电话。
“哥哥,”池照刚开口,声音就哑了下去,“我想见你。”
池照这种语调,怀烟也是熟悉的,受了委屈就会这样,要哭不哭的,如果是小时候,池照还会过来攥住他的衣服,一声声喊他哥哥。
只是喊他,别的也不说,好像喊他就能减消他心里的委屈。
怀烟安静许久,还是说:“可以。”
从小时候,怀烟就撒娇撒得浑然天成,如果是面对亲近的人,他总是会用“好不好”来商量,他知道这么说的时候也没有谁会忍心对他说“不好”,而“可不可以”,是他对他眼里的外人用的词。
池照总是在这种不引人注意的细节里,反复体会到被拒之门外的痛苦。
见面地点约得很巧,就是在他和贺忘打过架的地方,抛去这一层,这里其实也是他们小时候的玩耍场地。
怀烟答应下来,穿好衣服,下楼,推开大门,然后看到了就站在他家门口的池照。
池照围着一条围巾,遮住了脖子上的淤青,脸上也有几道伤口,灰暗的神色在见到他出来后亮了那么一下,又暗了下去。
像是一盏时映时灭的、年久失修的路灯。
“哥哥。”他还是用着彼此最熟悉的语气,喊了一声。
如果是以前,在他们还在一起上学的时间,池照出现在他家外,不会露出这种神色,他会来等他一起上学,等他出门玩,又或者是来给他送他突发奇想想要吃的食物。
就算早就和他断了联系,但他们一起长大的岁月还是被这一声呼唤划开了一道口子,流淌出了并不甜美、甚至很酸涩的汁液。
怀烟眨了眨眼睛,压下了眼眶泛起的酸涩感,没有说话,拉上了口罩,一言不发地往约定好的地方走。
池照顿了顿,走在了他的身旁。
两个人一路没有说话。
这条路曾经是很熟悉的,闭着眼都能知道两旁种了什么植物,谁家的藤本月季爬满了墙,谁家的樱桃什么时候熟,以前的他们一清二楚。
但时间久了,路也变陌生了。
曾经美丽夺目的月季花墙枯萎了,樱桃树被移植到了另一边,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有了改变。
池照毕竟也离开很久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怀烟走着走着,声音很轻地说,“池照,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吗?”
“我很想你,”池照忽然低声说,“我在国外,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可是你拉黑我了,一次也没接过。”
“你连让我问问你过得好不好的机会都不给我。”
说断就断,怀烟从来都是这样,又温柔又残酷,谁也比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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