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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劫闪是应誓，也是问心。

问的是秦妙言一个人，李扶光淹没在雷劫之中毫发无伤，秦妙言却被劫闪击出无数的伤口，生生地将一身法衣染成了红衣。

邪修连渡劫进境都要用掉无数的法器，手上沾染了因果人命，恨不能让煌煌天道之下的老鼠，都遁地而行。

秦妙言竟敢如此直面天道问罚，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整个山谷的布置，几道劫闪下来，便已经被摧毁殆尽，她周身长袍猎猎，乱发飞舞，雷劫电闪在她的身体之上如银蛇游走，似白刃穿身。

她站在废墟之中不闪不避，手掌始终按在誓心石之上。

“我们不要誓心了！”李扶光抱着秦妙言说，“我相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快点放手，不要再继续了！”

秦妙言却始终不放，仰着头满脸桀骜地看向苍天。

她心中无道，无愧，更无畏！

她承认自己是这世上，是天道之下的蝼蚁，但是蝼蚁偷生何罪之有？！

她的人，她的灵魂充斥着的不止是灵力，而是蔑视一切的桀骜张狂。

劫闪一道更比一道强，秦妙言身上的白衣不断绽开斑斑红花，竟是比他原本的喜服还要艳丽，而她身上的每一个“刺绣”，全部都来自天道之手。

李扶光劝不动秦妙言，连为她抵挡都做不到，只能无助地看着她，紧紧抱着她，不断重复道：“我们不要誓心了，我们已经成婚了就可以了……”

整整十道问心雷，风吹云散。

最后一道电闪化为灵流，没入秦妙言的身体——应誓。

秦妙言周身一切化为乌有，只有一个李扶光始终抱着她没有放开手，场中所有低阶修士都逃远了，只有一些高修士，各宗的仙长，因为有秦妙言事先设下的阵法护着，也是本身能顶得住威压的，留在了这里。

两个人应誓之后，誓心石上面，便多了两个名字，秦妙言把誓心石举起来，对着夕阳的最后一缕天光看去，而后发出一声轻笑。

抬手抹了抹自己唇边的血迹，将誓心石递给李扶光说：“看看吧，我们已经缔结了契约。”

李扶光没有接石头，而是捧着秦妙言的脸，为她擦去了脸上的血痕，满眼都是心疼，还有压抑不住的疯狂喜悦。

他捧着秦妙言的脸，低头亲吻，从轻轻地触碰，到深深地纠缠。

秦妙言带着笑意回应，没一会儿有人打开叠阵，落在秦妙言的身边，抱着双臂啧啧有声：“秦谷主果然不同凡响，佩服佩服。”

莫泽眼中是真切的敬佩，敬佩的是秦妙言杀人放火什么都干，竟然也敢直面天道问罚，半步不退，恶也恶得如此惊天动地。

还真让她成了誓，结了约。

秦妙言心里高兴，这一次没有给阴阳怪气的莫泽白脸色，而是看向他，又看向他身后纷纷上前恭喜的众位仙首，说：“宴席在谷中秋华殿早已经备好，诸位仙家烦请移步，上好的琼浆玉酿，今夜不醉不归！”

秦妙言当天晚上喝了不少，李扶光一直跟在她身边，敬酒的时候更像个小媳妇儿，满眼都只有她一个人，秦妙言给他介绍各宗的仙首，顺带着连对方擅长什么都点明，就是要让李扶光自己选择，以后修炼要倾向什么。

结果李扶光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直到宴席结束他一个人都没有记住。

心中只想着今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