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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带子给扎住了。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深吸一口气,点头应下,“我会每天看着尊上……咳!”

他狠狠咳了一声,把那种窒息一样的感觉打散,认真道:“看着尊上入睡。”

他还说:“我也会好好地扮演尊上的哥哥,直至尊上寻到消解心魔的方式。”

他看着秦妙言,双眼根本挪不开,生出一种……一种想要亲近她的感觉。

但是他又对这种感觉十分陌生,毕竟在他长大的秘境之中,除了他亲娘,族中的一些直系亲属女子,就只剩下其他的雌性灵兽了。

他自小上山下河,野得像匹无人能驯服的野马。

他年纪太浅了,浅得如同没不过河沙的溪水,自然是一眼见了底,什么都让人看透了。

他见过女人,却没见识过什么叫女人,更不知情.欲为何物。

秦妙言伸出一点舌尖,舔了下下唇。

她笑起来,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来慢慢玷污这一汪清泉。

“你是在秘境之中长大?”秦妙言倒是有些意外,但是细想自接触他以来他的表现,又觉得合情合理。

他确实像是娇养长大的仙门公子,却又带着一股他们所没有的憨野,身上也没有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规矩礼节,进退有度。

原来还真是个野小子呢。

二十年前冥星海倒置,天地崩乱,那时候有仙门氏族不愿参与仙魔大战,躲入秘境苟且偷生,倒也很是寻常。

“是的。”李扶光说,“我这次是偷着跑出来的。”

秦妙言早就猜到他是偷跑出来的,倒是不稀奇这个。毕竟若是真的正规修真氏族,很难放心把这样一个堪称不谙世事的小少爷独自放出来闯荡。

秦妙言对他生在哪里一点也不好奇,莫说他是二十年前龟缩到秘境的仙门之子,即便他是当今繁盛的几大宗的继承人,她想要,也照玩不误。

秦妙言很快躺下睡了,毕竟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反倒是被她狠狠勾引了一番了的李扶光,这一次不是刻意熬着,却是真的睡不着了。

他也燥得厉害,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心口滚烫,他周身的热流在辗转反侧之时全朝着小腹汇聚,他盘膝打坐,开始修习起他父亲教他的解热心法。

其实正是修士最普遍的清心术。

李扶光的父母堪称“老来得子”,为了要他这个孩子,近乎舍了半条命,五百多岁才好容易生下了这一根独苗苗,那确实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自小与全族生活在秘境之中,与世无争,长辈也什么也没有教过他,总觉得他还太小,连基本的人欲,都告知他只是内热,压一压就好了。

而且修士确实不宜过早泄元阳,会影响修为,秘境之中都是族内宗亲,不可能有能结为道侣的对象,因此李扶光从十几岁开始,就把人欲当成内热在压,只当是灵力躁动。

李扶光压了好久,才将这股“内热”压下去。

他倒也没有忘记一直在看着秦妙言,只要发现她稍有睡不稳的趋势,就给她输入灵力安抚。

安抚的时候,需要将掌心按在她眉心灵台。

秦妙言倒真的难得在没有云蚕丝,还梦境连连的情况下,也能睡个好觉。因为每一次梦境尚未成型,便已经被白雾冲散。

第二天早上,秦妙言睁开眼,便发现李扶光靠在床头闭目,一只大掌还轻轻按在她额头之上的眉心灵台之处。

她抬手把他手拿下来,他立刻就醒了,声音沙哑地询问秦妙言:“尊上睡得可还好?”

秦妙言拉着他的手起身,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点了点头,心头难得柔软。

无论怎样,他自从说看着自己,至少每次都践诺,没有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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