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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强忍着腹中剧痛,哭着骂道:“你怎可负我?”

阿金躲在将军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热闹。凤怀月站在皇帝面前,微微俯身,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陛下,若陛下不喜欢阿金,不如就将她赐给将军吧。”

这话一出,皇帝尚未来得及回答,将军夫人先尖锐地大喊出一声“不”!突如其来的怒火几乎要焚尽她的理智,不顾天子在场,直接冲向阿金,想要除去这妖女!

阿金早有准备,握着一张风雷符,转身就风风火火往皇帝与凤怀月身边躲!不过此举其实有些多余,因为将军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将军夫人的路,巨力撞得他的上半身重重飞起,下半身却还留在座上,早已干瘪风化的脏腑散落一地。将军夫人痛苦地哭喊着,她手忙脚乱地去捡丈夫的残躯,而躺在地上的将军,脸上却出现了久违的平静与解脱。

“醒醒吧。”他说:“我从来就没当过将军,我不过是个死在战场上的小兵,本可以安安稳稳地魂归故里。”

但他却被自己的妻子硬生生地挖了出来,初时他感念于这份痴情,后来却逐渐发现,原来妻子所仰慕的,并不是真实的、普通的自己,而是那个只存在于她想象中的,荣耀满身的男人。这几百年间,他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疯,也眼睁睁看着世道越来越难,这场由心魔主导的荒诞戏剧,早该结束了。

凤怀月沉声说:“杀了他!”

皇帝手起剑落,将军的脑袋如皮球一般滚落。这一幕显然极大地刺激了将军夫人,她张开大嘴咆哮着冲向龙椅,凤怀月眼明手快,拖着阿金就往外跑,两人几乎用光了所有的风雷符,才勉强没有被如爆炸般升腾的煞气所伤。

“呼。”凤怀月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会儿。”

“仙师,仙师你可真厉害。”阿金道,“居然真的让两个大妖打了起来。”

“那还是不如你厉害。”凤怀月搭着他的肩膀,“行了,快把这身装扮卸掉,我看你怎么颇有几分穿裙子上瘾的意思。”

阿金嘿嘿笑了两声,又忍不住沾沾自喜:“照这么看来,其实斩妖也不难。”

凤怀月摇头:“不难,是因为我们运气好,你出去之后,别想着再进来捞快钱,好好与家人过日子,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吃亏,赌棍是没有好下场的。”

阿金连忙答应,又奉承:“仙师,你可真是个踏实人。”

踏实人。曾经的修真界第一骄奢淫逸,有事没事就坐在鲜花高台上,向四周撒钱寻欢的大美人面不改色一点头,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

何为岁月催人,玩不动了,往后改改路线也成。

估摸着皇宫那头一时半刻消停不得,他打了个呵欠,从阿金的乾坤袋里搜刮出一条毯子,裹住自己开始闭目养神,睡前不忘将梦貘抱在怀中,结果这一回的梦却异常清晰,清晰到甚至都不需要由梦貘暂时保管,那些美丽的花瓣就从梦时一路飞到了梦醒。

装满醇酒的玉舟载着美人,如风穿梭在星海间,佩戴璎珞的舞姬正踩着鼓点翩翩起舞,时不时就有攒金丝的小香包被投过来,接住时,满袖生香。凤怀月躺在这香喷喷的一片锦绣中,内心惬意得很,过了一阵,他又翻身趴在船头,懒洋洋伸手去接空中的花瓣,全不顾半边衣服垮下肩头,露出一片白生生的背。

司危忍无可忍,从天而降冷冷训斥:“成何体统!”

因为这尊黑面神出现的太过突兀,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卷起乐器与美酒跑路,只有凤怀月还躺在船里,坐起来问他:“我又怎么没体统了?”

司危道:“让你守着炼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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