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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打不开，我……”

游瑾了然，两人重新回到浴室，他先进去看了眼，“可能是停电了。”

许炽炽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已经有些发抖了，游瑾皱起眉，“先洗澡吧，别怕，我在外面守着。”

门没关，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来，许炽炽的声音显得有点失真，“哥哥你还在吗？”

“我在。”

过了一会，“哥哥，你能往这边过来一点吗？”

游瑾闻言往前走了几步，等他的身影映在浴室的镜子里时，许炽炽才说：“可以了。”

只是这样，游瑾半个身子都在浴室里了，只要转过头就能看见许炽炽赤裸的身体。

许炽炽通过镜子看着游瑾的后脑勺，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安下心，慢悠悠地挤出洗发液，在头发上搓出泡泡。

“啊。”水不小心流进眼睛了，许炽炽闭着眼，“哥哥我找不到毛巾。”

脚步声慢慢靠近，一块柔软的布料在眼睛位置轻轻擦拭，许炽炽似乎听到了低不可闻的叹气声。

游瑾依旧捂着许炽炽的眼睛，声音在耳边响起，“炽炽，转过身去。”

许炽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等他听到关门声时再睁开眼——

灯是亮着的。

许炽炽洗了很久，出来时游瑾竟然还在等他，他站在浴室门口，远远地喊了一声：“哥哥。”

游瑾面色如常，“怎么没擦头发？”

许炽炽一下放松下来，他有些高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跑过去靠在游瑾怀里，“哥哥。”

游瑾静静地抱着许炽炽，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许炽炽才抬起头来，他穿的浴袍松松垮垮的，从脸到胸口都烫得要命，泛着红过头的粉，简直像是喝醉了一样。

他不肯自己擦头发，非要游瑾帮他。

两人靠得很近，许炽炽觉得游瑾身上的味道比刚才洗澡的浴液更香，他埋在游瑾脖颈间，完全不掩饰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哥哥好香。”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许炽炽踮起脚来，不知道是闻还是吻，用鼻尖和嘴唇轻触着游瑾的脖子和脸庞，最后停在游瑾的唇角，“哥哥，你为什么会这么香？”

游瑾不回答他这种近乎失礼的问题，只微微偏过脸去躲开他的唇。

许炽炽也不生气，他重新埋进游瑾的脖子里，自得其乐地用鼻尖去蹭那一块皮肤。

过了不久又问：“哥哥有喜欢的人吗？”

游瑾没有回答他，抚上许炽炽额角那道已经变得很不明显的伤疤：“炽炽有吗？”

许炽炽回答得很干脆，“有啊。”

游瑾轻笑了一下，不太在意的语气：“是吗，是哪个女生，你的同学吗？”

“不是女生，也不是别人，我喜欢你，哥哥。”

许炽炽莽撞地直视着游瑾的眼，不准眼前的人再逃避，“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了，我天天去那个凉亭，就只是想要再见你一面。”

“那段时间我一个人在那里等，有时候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可是最后你来了，我开心得想要绕着庄园跑步，跑一百圈、一千圈、一万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