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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用婚姻来牵制住唐安晏。
因此决赛那天,唐安晏被覃佩困在会议室里,四方长桌上,对面坐着乔挽的父亲母亲。
北京手工刺绣技能大赛近年来随着非遗文化的渗入而逐渐全面传播开来,涌入了大批的参赛和兴趣者。
江琛陪那真到的时候,整个南辛广场几乎围满了人,那真今天穿的是自己那一套从大凉山带来的彝族服饰。刺绣为非遗项目,此次入围决赛的民族同胞不少,彝绣,苗绣等之皆有,但因为那真实在长得太乖,面相本身又显小,仍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唐安晏没来,那真心情不太好,面对人满为患的四周也不敢抓江琛的袖口,有些紧张,头一直低着。
比赛现场多为媒体,录像设备自然少不了,那真畏惧一切除了唐安晏的镜头,躲在角落里盯着手腕上的电话手表看时间。
江琛注意到了,微微弯下腰给他说,“小那真,晏子现在走不开,江琛哥哥在这陪着你呢,晏子说让江琛哥哥来给你加油。”
“不用紧张。”江琛捏着那真脖子给他放松,“我们小那真那么厉害,谁能比得过,一会江琛哥哥看着你是怎么碾压他们的!”
虽然有江琛的安慰,可唐安晏不在,那真心里仍然没踏实感。
再扯不出笑容来,只干巴巴的也不抬头。
“安晏……什么时候……来……”
江琛并不敢把话说太满,只安慰他,“快了,一定会过来的,我们小那真先好好比赛,江琛哥哥帮你催他。”
此次比赛颇受重视,电视台也专门过来拜访报道,评委也多是一些德高望重的专业老前辈。
比赛时间四个小时,通过现场刺绣,和最终作品呈现度来选取一二三等奖。
比赛开始,那真被安排在第二排中间位置,
江琛坐在观众席,高举着手机在录像。
那真进入状态还算稳定,一针一线在手下灵活钩织,彝绣本身就用色大胆,色彩鲜明,那真受阿玛刺绣技术影响,也偏重色彩搭配一块。
眼下的五十六个民族一家亲,已经完成多大部分,剩余还需着重细节的考量和内容的完整。
媒体最擅长找寻亮点,刺绣过程也不忘趁机拜访,这次比赛参与的男性本就不多,身穿彝族服饰坐落其中的那真更是卓为突出。
镜头落在那真面前的绣布时,那真受了惊,起针时不慎扎到了大拇指指腹,记者显然没注意到,还在热情的询问。
“大家可以看一下,这是我们今天最小的参赛者,名叫阿克那真,来自彝族。通过眼前这幅作品就不难看出,彝绣依然保持一定的色彩水准和技艺手法。那么我问一下。”
记者把话筒递到那真面前,“我想问一下这位彝族弟弟,学刺绣多少年了,为什么想要来参加比赛啊?”
观众席上的江琛已经坐不住站了起来。
那真肉眼可见的紧张,在话筒伸过来的瞬间身子习惯性往后仰,往右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记者只当他是不好意思面对镜头,在旁边安慰,“我们的彝族小弟弟看起来有些腼腆哈,但不用紧张,就像这个作品来说,你的构思是什么呢?可以和我们所有的观众谈一下,为什么想完成这样的一幅作品。”
镜头从那真面前铺满大好河山的绣布,移动到那真脸上,镜头里那真惶恐不安的状态骗不了人。
那真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甚至有点想逃。
“晏子!这呢!来这!”
那真下意识抬头,寻找江琛说话的方向,在茫然无助的表情里,与乱了呼吸一路跑来的唐安晏视线相撞。
像是携着悬崖村的风而来,让那真一颗提起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唐安晏戴着鸭舌帽,挤到江琛旁边,怀里抱着一捧,悬崖村称之为索玛花的杜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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