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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走过来抱了抱那真,用彝语不断安慰他,那真哭了会抬头看着阿玛,眼神坚定的说,“阿玛...那真...背...安晏...下山...去医院...拿药...看病...”

山下有个小卫生室,就在悬崖村山脚下,大点的医院只剩昭觉县。

夜黑风高,呼啸冷风不停,那真用床单卷成绳子,在阿玛帮助下把唐安晏绑在自己背上,唐安晏身上披着那真几乎没披过阿莫临走给留下的查尔瓦,防风御寒,但重量也不轻。

唐安晏的体重压在那真羸弱的背上,晚上看不清楚路,阿玛拿了个手电筒给那真戴在头上,靠着那么一点的光那真背着唐安晏摸索着下山。

以往下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那真用了四个多小时,钢梯有的地方不太牢固,眼看要摔倒的时候那真就用自己身子当靠垫压在地上,以免伤了唐安晏。

山脚下卫生室关着门,那真敲开之后乡医说是伤口感染引发的炎症,需要清创,那真听不懂,只从自己内侧口袋里掏出来钱包,把里面硬币纸币捏着一股脑递到乡医面前。

“钱...那真...有...给...安晏...看病...都给...”

乡医先给唐安晏清洗一下伤口,上了药,最后才话里话外意思说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没能及时处理可能留下病根。

那真缩在一旁站着不说话,只盯着唐安晏脸上的伤口看,无助又胆怯。

山脚下没有休息的地方,条件也没有多好,那真在医生交代完之后又把唐安晏背上了山,从晚上十二点折腾到第二天九点,那真才背着唐安晏重新回到家。

阿玛在门口一直守着,见那真回来关心的问唐安晏情况,那真撅了噘嘴,没说话,只流泪,吓得阿玛不敢再问什么。

唐安晏还没有醒,但打了一针之后烧已经退了不少,那真支了个锅给他烧水。

整夜的没有闭眼,又背着唐安晏爬上爬下,那真体力耗尽不少,烧水的时候挺不住眯了会,醒来看见阿玛坐在一旁盯着柴火和水开。

那真把阿玛扶起来到床上,烧了一壶水之后又切了几个洋芋和抓了把大米进去煮粥,粥开了唐安晏还没醒,那真就把粥继续放在锅里热着,火也一直没断。

天已放晴,山上阳光明媚温暖,照得世间万物生机勃勃。

唐安晏在正午十二点半终于醒了。

烧已经退了,全身出过一场热汗但并没觉得黏腻,衣服也显然被人换过。

“那真。”

唐安晏张了张嘴,嗓子还是有些干,环顾了整个房间也没看见那真,他尝试着下床,觉得浑身舒爽,又喊,“那真。”

没喊来那真,阿玛倒是走了过来,指了指还温着的那口锅,作势要给唐安晏盛上一碗,

唐安晏忙把碗接过来,“我来吧阿玛。”

他给自己盛了半碗,常吃饭用的小桌上用塑料袋装着一小袋白糖,里面放着一把小点的铁勺,唐安晏笑了笑,放了一勺到米粥里搅开,白糖混着米香在嘴里翻滚,唐安晏口干舌燥的两口就下了半碗,再去盛了一碗,看了眼门外,又一次问阿玛,“阿玛,那真呢。”

阿玛起初没说话,等唐安晏端着碗回了小饭桌旁才指了指西北方,唐安晏看向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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