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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冲着洗,况且有阿玛在唐安晏也觉得不方便,便问有没有可以直接用的河水。
那真表情不太开心,非常认真的皱着眉头制止唐安晏,“会冷...感冒...”
比起会冷,唐安晏觉得能痛痛快快洗个澡冲遍全身才更痛快,山里来山里去,每天几十公里的路程,只每晚睡前的擦身远远不够,其余事情尚且能忍受应付大概,唯独洗澡这事唐安晏不想太将就。
那真劝阻无法,第二天收拾洗澡用的衣服和肥皂的时候,顺手把自己那床藏蓝色被褥也一块带着。
十一月底天寒地冻,唐安晏前几天带着那真买了一身衣服,此刻那真背着竹篓,穿着一件经典款黑白泼司登长款羽绒服,灰色的加绒长裤,脚上一双李李宁潮牌,唐安晏拿着换洗衣服和他并排走着。
山上水源匮乏,以往村民需要喝水都是背着桶走半小时左右去山泉口接干净的水,然后再背回去,循环往复。
由那真带路,两人最后停在一处小河前,涓涓流水清澈见底,冲刷的底下石子光滑,眺望远处,环顾四周,置身于大自然奇观之下,惬意放松。
唐安晏弯腰试了下水温,流水冰凉,他穿着拖鞋尝试往里面进,只觉得冻得牙齿发颤。
那真担心的扯了扯他的袖口,他摇头,“没事。”
那真让唐安晏先洗,他坐在一边等着,唐安晏洗澡的时候那真果真乖乖的不看他,靠在树底下,摆弄着地上的石子玩。等唐安晏洗完,第一时间把被褥从背篓里拿出来,小跑着去递给唐安晏。
唐安晏接过来,揉揉他的头发,“水有点太凉了,你稍微冲一下就上来,我坐这等你。”
那真点头听话的拿着肥皂下了河,唐安晏顺手把手里的洗头膏递给他。
正午山上太阳毒辣,唐安晏裹着被褥一会就暖和过来,裹成山丘状看着近处的那真。
山里的孩子大多皮肤黝黑,风吹日晒的,那真也不例外,但除了脸上藏着大地熏烤留下的痕迹外,身上其余地方都白的透亮。
那真个头不矮,178左右,体重匀称,不胖不瘦刚刚好,脸上有稍微的婴儿肥,笑起来是标准的星星眼。可能长年累月背着竹篓,肩膀上有两道比别的地方都要再白一个度的勒痕,背上腿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
唐安晏从那真口中曾听过他小时候踩空过藤梯撞到一旁的悬崖峭壁,索性没出什么大问题,但也在家躺了大半个月,留了疤。
那真洗澡很快,匆匆洗过之后上了岸,唐安晏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上前用被褥把他包裹起来,那真缩进被褥里,和唐安晏挤在一起。
那真刚洗过的身体冰凉,而唐安晏这会已经暖和许多,那真怕冰到他一直坐的离他很远,唐安晏顺手把人捞过来到腿上坐着。
“冷不冷?”唐安晏轻捏那真后颈,用曲起的大长腿把那真圈起来,温热的手心去找到那真冰凉的脚掌并握住。
“怎么比我刚洗完还要凉,是不是穿太少了?”
那真因为刚洗过澡,没把衣服再一件件穿回去,现在只穿着一件洗到褪色的蓝色卫衣,卫衣很大,锁骨在唐安晏面前若隐若现,透着粉嫩。
那真被唐安晏固定在腿上,身体绷的僵硬,唐安晏恶作剧伸手捏了捏他发红的耳垂,那真委屈小声控诉。
“安晏...”
明明是轻斥之意,唐安晏却听得只剩密密麻麻的撒娇。
“嗯。”唐安晏还是不厌其烦的回应他,再三确定那真脚掌已经被暖热,唐安晏单手环住那真的腰,带着人一块往树上靠去,唐安晏闭上眼,也哄那真,“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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