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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嘛师父,”何苗将最后一口可颂填进嘴里,笑眯眯道,“江小姐家就在富春街,那里很热闹的,你来桐城这么多年,那地儿怎么能不去看看?”
张玥到嘴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晚上陆怀砚过来接人,江瑟上了车便问:“明天小年,你要去寒山寺陪韩姨过吗?”
“嗯,我明天下午就过去。”他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你要在家里过?”
江瑟颔一颔首:“小冶说明天晚上带我和大姐出去外面玩儿。”
陆怀砚收回眼,笑了一声:“成,那我明晚待在山里。”
江瑟闻言便是一顿,随即偏头去看窗外。
窗玻璃映着男人的侧脸,霓虹一下又一下掠过,他那张轮廓很深的侧脸一会陷入暗色一会又被昏黄的灯光点亮。
她蓦地便想起何苗说的话,说他昨天早晨出现在病房门口那模样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江瑟听完后也就淡淡一笑。
小姑娘总爱看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拯救爱人的戏码,偏偏这些都是电影里才会演的桥段,现实哪有这样的浪漫事?
只不过那夜,她在手术室外接到他的电话时,的的确确没想到他会赶回来。
她说一句她讨厌医院,他便真的赶过来带她走。
她那时离发烧已经不远了,她太熟悉那种低火熬人的滋味儿,可他带她回去睡一觉后,那场低热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散了去。
明明他们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
从前在床上,他们总要做些什么,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他们对那事以及对彼此的身体都是食髓知味的。
这两日他一直没弄她,只是抱她,单纯地抱她。
黑色轿车轧过一地霓虹。
到了酒店套房,江瑟将大衣交到他手里,倚着鞋柜看他。
何苗说他这张脸是她平生见过最帅的脸。
但这男人帅的不仅仅是这张脸,他大衣下这副躯体也顶符合江瑟的审美。
江瑟在美国时曾画过果体模特。
那时听人说是比例十分完美的男性便去开眼界了。
的确是比例好,那模特是个东欧男人,浑身充满了力量美又带了点诗意。
后来两人的第一晚,江瑟发觉陆怀砚的躯体比那年轻的东欧男人要更叫她喜欢。
每一块骨骼、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
倘若把他剥.光了放画室里做模特,估计来的人能把一整个画室挤满。
她看他的目光直勾勾的。
陆怀砚正在摘手套,刚摘下一只,蓦地便抬起眼,盯她片刻,淡淡说:“瑟瑟,我怎么感觉……你在用眼睛操.我。”
“……”是有点。
江瑟在他低下头准备摘第二只手套时,抬手摘下了他的眼镜。
摘眼镜这个动作对他们来说是个带了隐喻的心照不宣的暗示。
黑色羊皮手套擦着指尖剥落,陆怀砚掀眸看着她,目光很沉也很压人。
“说吧大小姐,这次想在哪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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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洒上的水落下时,江瑟踮起脚吻住他,“陆怀砚,别让我的脚沾地。”
跨年夜那个深夜,他将她双手扣在头顶时,曾经同她说,如果不是她受了伤,如果她没有被人下药,他在浴室时不会让她的脚有机会沾地。
江瑟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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