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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重复着这段话,某个瞬间,像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一般,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问江瑟:“他死了对不对?阿城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他没死,他杀死另外两个绑架犯后逃了。”江瑟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给张玥,缓缓道,“张老板,你是最了解他的人,你一定知道他为什么不敢来找你,因为他害怕会给你带来危险。你说得对,他那样的人,一定不会跟他痛恨的那种人同流合污,他一定是被逼的。”
泪珠从眼睫滑落,张玥重复江瑟的话:“你说他是被逼的?”
“那场绑架案一定有第四个人,他害怕那个人伤害你,所以他不敢出现,而我想要抓住那个人。张老板,赵志成从那两个人手里救下了我,我不恨你们,我只想找出指使赵志成绑架我的真正主谋。”
江瑟看着张玥绝望无措的眸子,慢慢诱哄,声音里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只要你帮我找出那个人,我会出具谅解书,也会作证他是为了救我才杀人。我一定会守住你的灯塔。等他从监狱里出来,你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下,再也不需要逃了。”
人在生病或者遭遇意外时,意志力往往要比平时要脆弱,尤其是一个习惯了把他人当做灯塔当做救世主的人。
江瑟低头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面巾纸放在张玥手里,对她说:“你先好好把腿养好,旁的事等你出院了再说。”
她抬起眼,目光真挚又坚定:“等你病好了,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抓住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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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张玥醒来,何苗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
江瑟没在医院逗留,车还停在住院楼对面的停车场,出了住院楼,她往左转,快到灯口时,却无端转过脸,往住院楼右侧的街头望了眼。
那里依旧人头攒动,细雪在昏黄的灯色里坠落。
她慢慢收回眼,挤入下班的人潮过马路取车。
车子停了一日一夜,车身覆了层薄霜,江瑟坐进驾驶座,却不急着起车。
昏暗的车厢里,她眉眼落了点阴翳。
左手尾指那断了筋的伤口再度泛起了疼痛,那时她双手被捆着身后,那两人死命掰着她下颌要给她灌药,她便是在那个时候摸到了那根断裂的锈钉。
她知道那药会让她失去一段记忆,可她不允许自己忘记。
她要记住这些人是怎么伤害她的。
所以她将那根断裂的钉子狠狠扎入了肉里,那时她想,只要她活下来,只要她能活下来,她一定要抓到他们,以眼还眼。
如果不是赵志成一脚踹走那碗喂了一半的药,将她从那两人手里救下,她或许不仅仅是断一根手筋。
七年前的伤口分明已好,可疼痛仍在。
江瑟缓慢舒了口气,启动车子,往富春街开去。
然而车行至半路,忽又拐入一处商圈,在停车场里骤然停下。
江瑟盯着挡风玻璃外密密匝匝落下的雪花,摸出手机,给陆怀砚拨电话。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便接通,她舔了舔干燥的唇角,轻声问:“陆怀砚,今晚见面吗?”
电话那头默了两秒,接着江瑟便听见他道:“五十分钟,不,四十五分钟,瑟瑟,四十五分钟后我们见面。”
他这会似乎是在一片极空旷的地方,风声呼呼叫嚣着,他的声音在肆虐的风里却听得清晰,低沉的,含着笑的。
通话结束后,江瑟调转车头开往君越。
陆怀砚踩着时间,离约定时间还差一分钟,他从电梯大步走出,拿出房卡“滴”一声开了门。
屋子里开着灯,玄关那儿挂着她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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