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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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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影里看她。

她依旧穿着那条灰蓝色的礼裙,线条优美的肩脖莹白如玉,腰身掐得极窄,裙摆宛若一袭漂亮的鱼尾,鱼尾之下是更加漂亮的一对儿玉足。

像黑夜里从江水里走出的一尾美人鱼。

江瑟看了会儿便没了兴致,从落地窗对上陆怀砚的目光,说:“我想洗澡。”

陆怀砚下巴往旁边的楼梯抬了下,“卧室在二楼,你随便挑一间,我先打个电话。”

他说到这便停顿了下,转身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全新的室内鞋,走过去将鞋摆在她跟前,说:“将就一下,等会就会有人送合尺寸的鞋过来,能自己走上去吗?”

那是双男士鞋,尺寸很大,脚套上去时,仿佛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鞋。

江瑟点了下头,缓步走向楼梯。

鞋虽然不合脚,但她走路的脚步声始终很轻。到拐角的小平台时,她步履稍顿,搭着楼梯扶手,轻描淡写地往玄关瞥去一眼。

男人长身玉立地掩在玄关的灯色里,目光始终望着她这头,微侧的脸半明半晦。

她递去的这一眼很快便被他捕捉到。

短暂的对视过后,江瑟别开脸,继续往上走。

陆怀砚直到人走到二楼,听到她开灯的声音才收回眼,拿出手机打电话,几通电话打完,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陆怀砚抬手看腕表,算着时间往玄关走,没一会儿,门铃响了。

楼下的动静江瑟倒是听见了,却并未理会,只专心拆她头上的发饰。因右手缠着纱布无法动弹,周身又缺力,她的动作属实算不上利索。

陆怀砚过来时,她正在同耳垂上的珍珠耳环较劲儿。

受伤的那只手肘撑在大理石造的盥洗台上,身体前倾,白生生的脸微侧,对着镜子去摘右耳的耳扣。

她的脸就朝着浴室门口,肩背至腰臀压出一条曼妙的曲线。

陆怀砚手里拎着刚送来的礼袋,倚着浴室门框垂着眼皮看她,她不开口他就不迈脚进去。

原以为她这样犟的性格,至少还得再较劲儿个三五分钟才会开口求助。

殊料她从镜子一瞥见他的身影,便主动出了声:“帮个忙?”

陆怀砚从镜子里对上她目光,把装着护肤品和换洗衣物的礼袋搁盥洗台上,十分配合地走过去给她摘耳环。

这对耳环他见过,在桐城茶馆谈交易那日,她便是戴着这珍珠耳环。

软如白玉的耳垂经过她一番较劲儿已经犯起红印。

像被人揉捏过,又像被人吸.吮过。

陆怀砚略略躬身,粗糙的指腹捏住那截软玉,将耳扣摘下,长指握住那颗珍珠,缓缓地将耳钉从耳洞里拔出。

江瑟始终看着镜子,耳钉从耳洞缓慢拔出时,眼睫几不可见地动了下。

那种感觉,仿佛是炽烈的阳光精准照在她的耳洞里。

镜子里,男人的目光很专注,动作也很专注。

凛冽又深邃的脸在浴室昏黄的光里泛着冷淡的白釉般的色泽,被雪水浸润过的额发落了几缕在额头,发色与瞳色贴近,黑得如同漂浮在海面的夜色。

江瑟很不合时宜地想起郭浅说过的一句话:陆怀砚这人,不管是脸还是身体,都是女人最想要征服的那一挂。

陆怀砚修长的手指把玩了下指腹的珍珠耳钉,将耳钉放下,他单手撑着盥洗台,望着镜子里的江瑟,问:“还有什么忙要帮?”

低沉的声嗓仿佛在砂砾里研磨过。

江瑟说:“裙子的拉链,帮忙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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