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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辆高尔夫旁边。
她往停车场去的时候,陆怀砚就站在茶室的落地窗后。
那面落地窗正对着停车场。
看着江瑟浸在雨中的身影,男人镜片后的一双眼轻眯了下。
两人谈好“回报”后,这姑娘是一刻都懒得停留,说了句“交易愉快”便头都不回地离开茶室。
雨落得快,她身上没一会就有了湿意。
轻薄的衣料贴住肌肤,勾出纤细又饱满的线条,粘在脸颊与脖颈处的碎发将她的肌肤衬出一种牛奶般的白。
水珠顺着她下颌缓缓滑落,领口露出的那半截锁骨如同一眼浅泊,轻轻拘住了水。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拉车门的瞬间,她朝他看去。
浓云密布的天幕下,她整个人陷在朦胧的烟雨里,站在一辆破破烂烂的轿车旁也没半点局促或者狼狈。
眸光冷淡,面色冷淡。
像只从湖泊里走出的冷艳水妖。
两秒后,她收回眼,拉开车门上车,利落起车离去。
陆怀砚直到车消失在雨幕里才收回视线,微低头,很轻地笑了声。
那点子烟瘾再度泛滥。
他摸出烟盒,敲出一根烟,落眼时动作微一顿。
这烟挨过火,扁扁的烟嘴处一圈黑色的碳渍。
女孩子掐烟时的场景宛若放慢的老电影,再度在脑海里重播。
两根白得病态的手指,藏在烟雾深处的照不亮的黑眸,以及,被风带起的掠过他脖颈的发丝。
微微的凉与微微的痒。
男人半阖着眼,薄白眼皮下的眸光晦暗不明。须臾,他将烟推回烟盒,从茶几里捞起手机,给江瑟发了条短信。
-
江瑟回公寓洗了个澡,之后便去了“忘川”。
今天出门时,江川特地叮嘱她回来后去趟酒吧,说有事要同她商量。
江冶那日带了一身伤回去,对曹亮的事只字未提,只说是和队里的人吵架打出来的。
江川与余诗英不疑有他,训了他两句,第二天就将他撵回基地训练。
江瑟到的时候,江川同余诗英正在清点店里的存酒。
见她回来,余诗英忙拿起一根小木勺,舀了勺澄澈的酒放入酒杯,说:“快来尝尝,这是前年酿的桂花酒,已经熟了,今晚就能用来调酒。”
江瑟接过酒杯,一口抿完,唇齿间立时溢满桂花的香味。
酒不甜,但十分醇厚,桂花香极浓郁。
“好香。”
江川握着支笔,正在账本上写写划划,听见这话,笑说:“你妈酿的酒当然香,他们余家世世代代都酿酒,你妈手里的方子也都是祖辈传下来的,咱老祖宗的酒能不香吗?”
“少在孩子面前吹牛。”余诗英嗔了声,转头问江瑟,“今天跟朋友见面,都好吗?”
她这话问得小心,语气里带了点犹疑。
江瑟回来桐城的头一晚,江冶特地提醒他爸在后院里装个摄像头。
一问才知道,江瑟那个从北城来的朋友似乎同她关系不佳。
说来也是巧,余诗英去北城见江瑟那次,恰恰在岑家见过陆怀砚同江瑟兄妹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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