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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瑜捧着蛋糕,最后唱起那首洞庭湖畔的儿歌。

“月亮粑粑,里头坐个嗲嗲……”

这首歌吕瑛也会,他跟着唱,甜甜软软的声音,伴着烛光,伴着室外的风声,伴随遥远的潮声,秋瑜拿出笛子为他伴奏。

一首歌唱完时,吕瑛笑他:“今天不吹唢呐啦?”

秋瑜:“半夜三更吹唢呐,我怕岚山来砍我。”

吕瑛认真道:“我在这,他不敢。”

秋瑜望着他,说:“有你在,好多人都能平平安安,所以瑛瑛,你一定要健康,活得长长久久的。”

他点点吕瑛的心口:“我是懂一点医术的,像你这样先天心疾的孩子,有些幸运的孩子,在五六岁前养得好,心脉是能长全的,你最近身子骨还算不错,我在想,是不是心脉比以前好了。”

毕竟瑛瑛长大后都能带大军出征了,可见他身子骨还行?

吕瑛捂着心口,他轻声道:“但愿就像你说的,我是幸运儿。”

子时到了,秋瑜对吕瑛说:“生日快乐。”

吕瑛用蛋糕将自己的嘴塞得鼓鼓的,闻言嗯了一声,秋瑜看他实在可爱,点了奶油在他鼻尖一抹,小朋友就睁大眼睛,直接将手里的蛋糕拍秋瑜脸上。

秋瑜倒下了,他双手在小腹交握,无比安详。

这孩子拍人的时候居然用内力,要不是秋瑜在武当山上经常被掌门拍脑门,刚才差点就脑震荡了好吗?

第28章 好吵

吕瑛和秋瑜打闹,先将人拍倒,又把人扶起来,和他将蛋糕奶油扔得满厨房都是,最后大半夜的烧水洗澡。

县衙条件有限,岚山和姜平开了两个灶,烧出来的水也只能让一个人先洗,那个人自然是吕瑛。

等秋瑜顶着一头奶油去内室洗浴时,吕瑛换上绵绸寝衣,披着氅衣,坐在书桌前,将洗澡时挽发的银簪一摘,厚实的头发披散,银簪被他拿着去挑灯烛。

室内明亮了一些,吕瑛摊开一张木樨花筏,磨墨执笔,墨迹落于纸面。

儿瑛瑛禀父亲大人万福金安。

为了不露自己的女儿身,吕晓璇请儿子与她通信时称她为父,吕瑛也习惯这么写了,只是写的时候难免感叹,若是女子也可名正言顺的为官,他便可以在信纸上写母亲大人了。

不是说父亲这个词对瑛瑛来说多负面,而是在他心里,父亲只是个陌生人,母亲才是亲近的那个,用陌生人的称谓唤母亲,好别扭啊。

吕瑛思虑片刻,将自己这阵子做的事写了,又提了秋瑜带他过生日,他很开心。

信写好,吕瑛又摊开一张新的信纸,誊抄一遍。

秋瑜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见他抄东西,稀奇:“你抄什么呀?我记得你家长辈的生日在下半年,现在抄书送他们早了,那是练字?”

这么晚还练字?

吕瑛叹气:“别提了,近日偷偷练剑时吹海风吹出了一点感悟,《天山经》里的剑法便融会贯通了,写字时也带上了剑法的痕迹,我娘也是位列江湖一流的高手,让她看到的话,肯定就知道我偷练武功了,我写信时还得专门换回原来的字迹誊抄一遍。”

这什么武学奇才的凡尔赛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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