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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昭然的视角中,郁岸右眼漆黑深邃,左眼的鬼魅蝙蝠纹路仿佛在煽动翅膀,壁炉里蛋白石的暖光化不开他眉眼里的冷酷。
一小瓶药液灌完,郁岸手里握着空瓶在面前不动,凝视昭然色泽逐渐加深的眼睛:“好鲜艳的瞳色,真漂亮,像菱锰矿。”
昭然摇摇头:“这点毒,干嘛费心解掉?如果可以把伤痛带进茧里,我宁可先把自己砍残了再化茧,你的机会不是更多一分吗?”
郁岸说:“我没有可以爱的东西。”父母或者小狗。
昭然蓦然僵住,这时该说一句哄慰的话,他唇齿微张,竟感到一阵无力,平时常用的拥抱和安抚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
他沉默地牵起郁岸的手,走进榕树小屋里,把另一瓶外敷药水塞进郁岸手里,然后自己脱掉上衣。
郁岸眼睛亮起来,爬上床垫跨坐在昭然腰上,把药水倒在他胸前,药液沿着肌肉缝隙流淌,被郁岸用手掌抹匀。
冰凉的手心贴在昭然火热的皮肤上,一圈一圈推开,郁岸神情专注,掌心轻轻掠过胸前两点挂的银链,将雪白皮肉搓得泛红。
他的枪伤还没痊愈,昭然根本不想让他带着伤动来动去,可他好像很快乐,轻柔得像对待第一次从学校门口买来的小鸡。
房间里隐约漂浮着一丝非常淡的血腥味,昭然嗅得到,循着微弱的气息,他瞥见水盆里扔了块没完全洗干净的毛巾。
第153章 就医
指尖轧过肌肉的纹理,将药液涂抹在昭然胸膛每一处,白色药水渗透进皮肤之下,不堪晶刺折磨的脏腑和骨缝便全舒缓开来。
被破甲锥捅破的伤口已经结痂,于是没再缠绷带,郁岸的手拂过伤疤,麻酥酥的。
昭然躺靠在床头,一抬眼皮就能看见郁岸专注的表情,他一向觉得被喜欢的人抚摸多是一件美事,可郁岸眼神里寄托着沉重的依恋,让他接受抚摸的同时倍感神圣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神结合的仪式。
“你在我身上安监视器了?”昭然双手自然扶在郁岸腰间,“站那么远,连我没喝药水都看得见。”
“你是笨蛋,本来看不见的,你非要提一句药苦。”郁岸将他胸前皮肤搓得泛红,挂银链的两点也红润得凸出来,“我早就尝过了,是橙子和莓果味的。”
“你给我尝药?”昭然挑起眉梢。
“……看起来闪闪发光,忍不住尝一下。”郁岸实话实说,但昭然不这么认为,忽然坐直身子,郁岸险些仰翻过去,被他双臂捞回来。
“你最近有点太会照顾人了,好像一夜间长大了。”昭然贴近他脸颊,抓住他手腕放在自己胸前,“这具身体虽然不再鼎盛,但依然坚固,不需要太轻柔对待。”
“唔。”
“小猫头么,乱蹦乱跳会抓人才健康,蔫巴巴不捣乱说明生病了。”
“我好得很,枪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郁岸双手推开他的脸,从他腿上跳下地,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已经痊愈。
昭然又瞥了眼水盆里的染血毛巾,摘下手套去水龙头下洗了洗手,指缝骨节都细致地搓洗了一遍。
他掸掸指尖的水,拉来条绒布巾擦干:“岸岸,好地方去不去?”
郁岸正站在圆桌前,从昭然带回来的面包袋里翻东西吃:“去。什么地方?你要带我玩吗?我们约定今晚回红狸市做准备,不是要赶特殊支援组回程的列车吗。”
“待一会儿就走,大概三个小时,能赶上。我叫溶溶月开传送门送我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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