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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郁岸掐算着时间,已经超出了约定会合的时刻五分钟,昭然那边大概碰上了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烦。
此时面前摆着两种选择,一,避开追杀去甲板寻找昭然,二,悄无声息返回方信身边,寻找解除药物作用的办法。
郁岸都没选,而是提着高傲球棒,故意在监控下给了对方一个往内舱走的假动作,随后绕开监控直接前往反方向的大剧院。
剧院表演还没结束,一些受邀而来的杂技演员仍在震动的音乐中表演。
郁岸趁乱混进后台,往更衣室里挪。正好演员都在场上表演,更衣室里空无一人。
芭蕾舞女的雕像立在角落中,下午还光滑的表面已经裂成了遭干旱的土地,腐臭味从缝隙中向外扩散。
据郁岸观察,方信的药物可能是某种厌氧菌,提前藏在人体内,然后用石膏封死,厌氧菌在尸体中无氧发酵,让空心石膏内部压强增大,最终爆开,把细菌喷射到空气中。
畸体可以嗅到它的气味,甚至可以看见结团的荧光绿色粒子,能清楚感知到粒子被呼吸进体内,包裹在脏器周围,人类却对其并不敏感。
当所有雕像全部爆炸,这些荧绿粒子将会充满整艘游轮,昭然的茧恐怕也会覆盖整艘游轮,这艘游轮将化为棺椁,将满载的财富和数千生命永远困在蔚蓝大海中。
但为什么一定要数以千计的游客陪葬呢,想消耗化茧期昭然的体力?不,他捏碎普通人的颅骨不费吹灰之力。
方信自称他手下的团队专门钻研了一整年昭然的弱点,郁岸十分在意他研究的成果,担心昭然会在卑鄙小人手里栽跟头。
芭蕾舞女雕塑由于之前被郁岸掰坏了一截手指头,相当于多了一个排气口,所以没爆炸,只是身体裂开来,昭然在剧院里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稀疏粒子可能就是从这里散播出去的,密度要比爆炸后小得多。
郁岸背靠舞女雕塑,使劲想背起来扔到海里,离谱和疯癫也在后面跟着抬。
不行,太重了。尸体加上石膏外壳和稳固底座至少二百斤。
这时候,身后忽然亮起一簇微弱的烛光。
郁岸心跳短暂空了两拍,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低声埋怨:“你这老头,是人是鬼。”
“爷爷从厨房偷的,给你。”王老头举着蜡烛,颤巍巍站在门边,从裤兜里慢慢拉出一团黑塑料袋,舔舔皲裂的手指,捻开袋口递给郁岸。
接过塑料袋时手指挨到那布满老人斑的手背,粗糙冰凉,像张上了年头的砂纸。
从后厨偷来的厨余垃圾袋,又大又厚,可以把雕塑兜头套住,在底座系个死结,这样就可以有效防止粒子从雕塑内大量喷出。
做完这一切后,郁岸盯着老人看了一会儿。
王老头局促地在裤子上蹭蹭手心,怕他指责自己偷东西。
一阵刀割刺痛强行把郁岸拉回了神,郁岸解开袖口翻看右臂,并没受伤,只不过有道细线状的疤在痛,他从没深究过身上这些浅淡的痕迹从何而来。
*
破败昏暗的剧院舞台深处,一男一女的身影浮现在小岸眼前。
女人戴着红色的网纱礼帽,黑色网纱垂到脸颊前,深红色的下唇挂着两枚圆形装饰钉,高低错觉的红色亮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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