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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组长就出手治疗,每被全身治疗一次,胸前都会多出一枚十字烙印。

大老板揽着郁岸的肩,带他靠近曾让,像教写字般带郁岸抬起手腕,破甲锥的刀尖轻抵曾让锁骨:“庖丁解牛讲究‘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将牛的生理结构印在脑海中,然后从骨节处下刀,刀尖插入骨骼间隙,碰到筋骨纠结处,就要全神贯注,用刀刃去解这一处,牛的骨肉片刻便分离开来,不伤丁点刀刃。”

郁岸手握破甲锥,偏头望望大老板,只不过被纯黑兜帽遮挡,惊讶的表情没有展露在他人面前。

“你想不想试一下。”大老板悠然搓着手串,站在郁岸身边等他的回答。

“不想。”郁岸毫不犹豫回答。

大老板一怔,自己识人万千,断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面试官不让。”郁岸将破甲锥轻插到墙壁上,还给大老板,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知道这么好的畸动武器不会让自己白拿。

“昭然不准?”大老板暗暗思忖这耐人寻味的命令,蓦然一笑,“他以前可没说过这种话。”

“今天我不问他,只问你,问你想做的事。”大老板如同缠绕在阴林木叶上轻吐红信的竹叶青,语调轻缓,朝门口的两位保镖摆了两下手,两人会意,退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内变得格外安静,茶案流水声从耳边汩汩而过,仿佛血流滴聚,汇成鲜艳腥香的溪流。

郁岸抬起手,刀尖轻触对方的皮肤,二级红核镶嵌的畸动武器锋利无比,一层猩红寒光裹缠在刀刃上,寒光触及的刹那,皮肤便被割开一道平滑的伤口。

他的右手抬在半空,许久没继续动作。

大老板背手等在一旁:“怎么了?”

郁岸靠近昏迷的曾让,左手扶在他跳动的心口,像野兽在嗅闻猎物是否变质。

“弄醒他。”纯黑遮挡下,郁岸嗓音平静,拖着亢奋的尾调。

半小时后。

郁岸坐在浴室的莲蓬头下,温水从头顶向下冲,将全身血迹从衣服的针脚中冲洗出来,掺血丝的水流在雪白瓷砖上蜿蜒飘流,最终汇入下水道。

他一直在摆弄一枚银戒指,将雕刻缝隙中的血迹冲洗干净。

他老是走神,想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面试官的手劲儿是个谜,可以轻而易举把自己拎起来,就像拿起一个空矿泉水瓶一样。

小狗被抱起来也是这种感觉吗,对方觉得很轻易,其实骨骼轻微压迫,有点痛。可小狗还是愿意被抱,说明比起被拥抱的愉悦,其附加的痛苦不值一提。

郁岸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刚刚违背面试官的要求,对曾让动手时,他感到索然无味,意料之中的快感并未到来,起初面试官警告他的时候,他并没放在心上,他以为自己不怕,可当手握尖刀刺入柔软的皮肉中,而他却不敢聆听那美妙的切割声,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恐惧席卷了。

如果今天的事被面试官知道,会不会更不愿意戴自己送的戒指了。

大老板递毛巾进来,才发现他根本没脱衣服。郁岸突然伸手抓住大老板的手腕,破甲锥的利刃抵在他动脉前:“你不要和他说。”

“算了。”他慢慢放下刀,“瞒不住他。”

大老板当然知道他在怕什么。

真想不通昭然哪来的本事,能训得小野猫只听他的话。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大老板看他全身淋湿坐在瓷砖上的样子实在可怜,推开抵在身前的利刃,蹲身安慰,“你应该有耳闻,从前有位实习生,在实习期间干掉了他的面试官,但最终他被我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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