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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的宴席风格粗犷,在阮令宜眼中看来毫无美感。正当她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到对面的北元将军说话,通中原之语的译者翻译道:“大将军曾经听闻荣华公主艳名远播,今日得见,想请公主一展歌舞之艺。”
北元之人于中原文字不大熟悉,所谓“艳名”自然不是大楚、东梁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意思,只是误用。
但是,这不妨碍阮令宜心中极为不悦,但寄人篱下,心中只能忍了又忍,她垂眸柔声道:“今日身体不适,不便献丑,还望将军见谅。”
不料那将军听到译者回话后,忽然重重冷哼了一声,讥讽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那译者神色尴尬,说道:“将军妻妾在宴席中从来让舞便舞、让歌便歌,女子就该如此听话又大方,你们大楚的公主当真是缺乏管教得很啊!”
又看向齐怀珵,继续说:“东梁的太子,你也不好好教导教导,免得失了你的脸面,也扫了我等的兴致。”
意思,是让齐怀珵发话,令阮令宜听话歌舞助兴一番。
阮令宜哪里受过这种羞辱,脸上怒气压了又压。转头看向齐怀珵,却见他垂眸饮酒,没有赔笑应和,却也一言不发,如同装聋作哑。
阮令宜心中一时间凉了半截,这几个月来在北元收到的委屈齐齐涌上来,她正要当众发作。
忽然,见到对面的北元将军朝两侧使了个眼神,一队北元士兵堂而皇之走到了阮令宜与齐怀珵两人的身后。
齐怀珵手中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阮令宜同时气焰散去。
是了,他们寄人篱下。
译者这时又道:“将军问话,请问荣华公主考虑得如何了?”
到这时,这歌舞助兴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字面意思,而是沾上了一场暗地的权力较量。是北元对他二人绝对统治的彰显。
然而于阮令宜,这也是她贵为公主的自尊碎与不碎的一次抉择。
在紧张之下,思绪疯狂运转。终于,带着对齐怀珵的浓烈失望,阮令宜深吸一口气,突然高傲地昂起脑袋。
破罐子破摔般,她道:“本宫乃是当今大楚摄政王阮笳之妹,是他唯一存世的至亲,亦是大楚最尊贵的公主,尔等如此羞辱于本宫,便是在羞辱当今的大楚,将军难道就不惧因一己之失,引得玄甲军兵临北元吗?”
在思绪纷转之际,阮令宜想到了北元近日风传的大楚日渐强盛,威胁极大。
她话说完,齐怀珵脸色变了变,对面的北元将军愣了愣,而后朗声大笑。
译者道:“荣华公主怕是忘了,你当初投靠我北元之时,早说清了你与大楚摄政王...”
正说着,话未完,帐外忽然传来了传令官的声音,说是北元大汗要事召见大将军,令其尽快前去。
当天夜里,阮令宜知道了这件要事是什么。
大楚摄政王阮笳忽发国书,称北元助纣为虐,挟持囚禁大楚荣华公主,三日内北元若不将大楚公主安然释放,大楚将立即发兵北元。
而此时的北元草地荒芜,牛羊饥饿,贵族之外民不聊生,根本没有应战强盛的大楚的把握。
为此,北元大汗聚众议事后,决定不日会将她与齐怀珵这两个麻烦甩出去。
齐怀珵推测,北元为了显得并非屈服于大楚,有一定可能直接将他们送到东梁境内。齐怀珵预备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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