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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她的儿子一样。

荣夫人看着掌心的黑色灰烬，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再一次狠狠撕开了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她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目露绝望。

吕雉不紧不慢地蹲在了荣夫人的面前，对她说道：“人都已经死了，还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哪天皇上看到了，又该不高兴了。”

提到“皇上”二字的时候，荣夫人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显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死，是谁的手笔。

或许之前只是猜测，此刻吕雉一说，荣夫人便确定了。

荣夫人甚至觉得，吕雉今日的行为，也是皇帝暗中授意的。

否则哪个人敢这么大胆，到荣亲王的府上闹事。

吕雉看着荣夫人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荣夫人倒还算是挺聪明的。

和聪明人打交道，她喜欢。

吕雉抬头环顾了四周一圈，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吩咐两个婢女说道：“这房间里的东西，我看着都不顺眼，替我砸了吧。”

“是。”婢女点了点头，按照吕雉的吩咐，将屋子里属于荣狄的东西，能毁的都毁了个遍。

荣夫人想要阻止，然而吕雉另一只手死死摁着她的肩膀，让她根本就起不来。

“夫人还是坐下歇会儿吧。”吕雉淡淡说道。

比起力气，王宝钏这个身子还是比荣夫人这种养尊处优的女子大上不少的。

荣夫人被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等到东西全部都砸了个遍之后，吕雉的指尖伸到了荣夫人的下颚处，抬起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仰视自己。

看着荣夫人通红的眼眶。

吕雉笑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荣夫人的脸颊，说道：“恨吗？恨就对了！”

“可是，你又能如何？”

“不妨告诉夫人，我乃当朝丞相之女。”

“今日的事情，就算你告诉皇上，又能如何？皇上会为你做主吗？”

“你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被人毁了，还能做什么？”

“你的儿子，再优秀，又如何，皇上一句话，杀了也便杀了。”

“这就是没有实权的下场。”

“没有实权”四个字，狠狠击中了荣夫人的内心。

“七皇子在国子监的表现是还不错，可是还不足以让朝臣们转而扶持他。可是荣狄死了就不一样了。其他人见到了荣狄的下场，为了自保，自然会退出皇位的争夺，七皇子便能顺理成章成为储君。”

吕雉丢下了这一番话，便带着婢女离开了。

留下了独自一人沉思的荣夫人。

荣亲王听闻后院出了乱子，马上闭门谢客，匆匆去见了荣夫人。

听了荣夫人转述的话以后，不由得悲从中来，说道：“皇上，微臣对你忠心耿耿，你要给七皇子立威，也别拿老臣的儿子啊！”

他本就悲痛不已，此刻再看到这满目疮痍的书房，以及面如死灰的夫人，只觉得胸口处狠狠憋了一口气。

去他的忠心耿耿。

去他的一心为大唐。

他不仅保不住自己的儿子，连对儿子的念想都留不住。

既然皇帝对他不仁，他又何必再傻傻忠心。

系统看着画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