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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啊。”

岑致森便也算了,叮嘱他:“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挂断电话,宁知远起身,去换了衣服。

最后取出那枚戒指,在掌心里摩挲了一下,想要戴上时,想起当日岑致森说的亲手帮他戴,又笑了笑,将戒指塞回了兜里。

出门前他在玄关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格外兴奋的脸,视线落过去多停了片刻。

第一次,他觉得这张脸瞧着这么顺眼,再没有那种让他自己都厌恶的陌生不适感。

原来别人说的“从心里生出的笑,也会点亮眼睛”,是这个意思。

套上大衣,宁知远拉着行李箱出门下楼,到停车场后想起自己似乎忘了样东西,将行李放上后备箱又上楼回去了一趟。

是在港城时岑致森送他的那张拍立得照片,之前一直收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他打算一起带过去。

照片翻到背面,目光落向那句岑致森亲手写下的诗,片刻,他将照片收进了自己大衣外套的口袋里。

十一点整,宁知远开车出家门。

难得一晚这个时候离开家,不是失眠睡不着去大街上瞎逛,是为了奔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

阑珊灯火在视野里不断后退,他开着车,行驶在去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这一刻连车窗外吹进来的风,都似带着那些令人分外愉快的气息。

到机场还不到十二点,办理完登机手续,他在vip室里坐下,时间还早,还可以看部电影。

宁知远其实没什么想法,打发时间而已,便随便挑了部老片子,片名叫《布拉格之恋》,很应景。

从一开始的心不在焉,后头也逐渐看了进去,并不是他以为的什么爱情喜剧,而是部挺有哲学意义、充满辩证的人性思考的电影。

他没有看完,电影看到一半时拿出手机搜了搜这电影的名字,果然是有原著的,即便是他这种对一切非教材、工具类书籍都不感兴趣的人,也听说过的名字。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机场里就有书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宁知远看了眼腕表,站起身。

十分钟后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本书。

书比电影更晦涩难懂,开篇就引用了尼采的永恒轮回说,抛出关于生命轻与重的疑问和思考,充满了形而上的哲学色彩。

但它确实是在说爱情,又或说人性。

书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对人生的态度和对爱情的选择,作者的本意也并非批判,他以旁观者的角度诉说着这个故事,其他的交由读者自行领悟。

宁知远上飞机时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对书中角色的处世观不敢苟同,但如果一定要说,又仿佛从故事里的两个主角身上看到了些自己的影子。

——游戏人间自以为不会爱的男人、渴望从镜子里窥见真实自我的女人。

他或许比书中人更像个矛盾结合体,幸运的是,他生命里不能承受的那一部分轻,他的脆弱、挣扎和无助,最终有另一个人帮他承受了。

或者说,是岑致森救了他。

终于看完这本书,宁知远靠着座椅阖目,身体很疲惫,脑子里却好像有种从未有过的拨云见雾感,很清醒。

片刻,他重新睁开眼,推开了身旁的舷窗遮光板。

和那夜飞往夏威夷度假时,在飞机上看到的类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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