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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森:“你想不想拍?”
“不了,”宁知远摇头,“你来吧,你拍出来的好看。”
以前他大概会不服气,但凡岑致森比他强的,无论有没有兴趣他都会强迫自己去学,为了跟这个人一争高低。现在他倒觉得这样也挺好,岑致森也有很多不如他的地方,输赢并不是唯一的标准。
他们一直留在了这里,拍照摄影,不时低声交谈。
快十点时下了雨,起先是小雨,细细飘着,宁知远再次望向前方,雨中的岩浆流爆发奔涌的趋势不减反增,像地脉的血管,不断向着四方扩张。
他眨了眨眼,雨珠挂上了他的眼睫,岑致森关上相机镜头,转头示意他:“走吧,回车上了。”
有些可惜。
这个念头在他们脑子里同时冒出,谁也没说出口,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上车时雨势已经转大,他们没有急着开车离开,宁知远随意抓了把自己半湿的头发,岑致森将手帕递了过来:“擦擦。”
宁知远瞥眼看去,和岑致森之前借给过他的那条同一款式,他顺手接过,调侃了一句:“这年头还用手帕的人没几个了吧?”
“习惯了,”岑致森解释,“以前在国外念书时一直都用。”
“噢,英国绅士。”
宁知远擦着脸,嗅到手帕上沾染到的香水的气味,心神微动,放慢了动作。
“我帮你吧。”身边岑致森忽然说,接回手帕,先按上了宁知远细白的脖子,从前方到后颈,再绕回前面,擦拭上喉结,动作也很慢。
宁知远看着他,岑致森的神情格外专注,更像在擦拭一件让他爱不释手的宝物。
再往上,绕过线条优美的下颌,是宁知远的唇,还留有先前亲吻时的温度,又被雨水洇湿,显出艳色的红。
隔着手帕,岑致森抚摸过他的唇瓣,慢慢揉弄了一下,宁知远启唇,舌尖抵在唇缝间,与岑致森的指腹相贴。
有意挑逗的是宁知远,先放肆过界的那个却是岑致森。
绅士和流氓,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夜色昏暗又下了雨,彼此眼底的神色都难辨清晰。
那些暧昧的蠢动,藏于无言间。
片刻,岑致森似乎笑了一下,手帕擦上宁知远的脸,仔细地帮他擦拭干净,连同面具尾羽上沾到的水珠也一并拭去了。
宁知远始终没出声,看着岑致森捏着那条手帕接着擦上他自己的脸,很随意的动作,却像某种隐喻。
他偏过头,望向窗外,雨水正不断冲刷着车窗玻璃,周围的其他车子都已经开走,只剩他们这最后一辆。
看一眼时间,十点半多了。
空气里弥漫着雨水潮湿黏腻的气息,连身处其中的他们情绪也被感染,变得愈发稠滞。
岑致森发动车子,开了一点暖风,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挺不喜欢下雨天的,”宁知远开口,点了根烟,“总是让人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岑致森:“比如?”
“比如你去英国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宁知远说,“我当时还幸灾乐祸地想着,这么大的雨,飞机说不定不能起飞了,结果你还是飞走了。”
“是么?”岑致森有些没想到,“我去了国外,让你觉得不愉快?”
“不知道,”宁知远在烟缸里抖了抖烟灰,声音几乎被车外的雨声掩盖,“可能吧,就觉得以后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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