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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洗碗机吗?”
……
我蹲在水池旁边,仔仔细细辨认半天,啊,原来祝泽杨家里有一个洗碗机。
我躲到房间翻手机,关门的时候馒头“呜嘤呜嘤”地拱门钻进来,轻车熟路跳上床团到了枕头的位置。
我也趴到床上去,左手随便抚摸它嘴巴上一层柔软的短毛,右手点开和备注“妈妈”的聊天记录。
我们的聊天内容乏善可陈,轻轻一划就到头。
我每个月会转钱过去,她偶尔让我注意身体。
“啊……”我把脑袋埋进馒头厚实的绒毛里,它立刻打蛇上棍,狗脑袋搁到我头上,哼哧哼哧地舔我的头发。我揪住它的耳朵,把自己从窒息和狗毛里解救出来,手机屏幕在我手里熄灭。
我仰面躺了一会儿,夏天要我多穿衣服不要感冒。我不知道她是太过于爱我,以至于都不知道怎么心疼,才会说出让我夏天多穿衣服的话,还是厌恶我又不得不做出母亲的关心。
我斟酌一会儿,在对话框打字:“妈,我拍戏受了点伤,想回家呆一阵子。”
直到馒头不情愿当个小狗枕头,尾巴在我脸上飞速横扫,而且有越来越快的趋势,祝泽杨在外面敲门,“颜一?开门。”
“门又没锁。”我闷闷不乐地说。那钥匙都在上面挂着呢,当我没看见。
祝泽杨推门进来,馒头立刻敏捷地跳下床去,缩到床脚不出声。
“说了很多次,不要让狗上床。”祝泽杨看到馒头,就先这样说。
“我不记得了!”我突然大声喊了一声,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祝泽杨被我吓得一愣,之后才有些无奈地说:“上床就上床,你哭什么?”
因为真的没有人关心我。
聊天记录全是工作相关,唯一的例外是我会抓着祝泽杨的助理索要祝泽杨的日程,然后我就会在备忘录里一点一点添加上这些会议,会面的时间。
而我的妈妈,在我发送了我受伤想回家的消息后,反反复复的正在输入,最终我也什么都没收到。
祝泽杨帮我擦擦眼睛,问我:“助理说你想要回家一趟?怎么不先跟我说?”
我瞪大眼睛,视线不自觉转向床头的手机。
祝泽杨垂下眼睛,捏了捏我的小腿,“赵阳偶尔会和你父母联系。”
我也想和馒头一样,蹲到床脚当蘑菇。
“颜一,我会陪着你的。”祝泽杨抓住我的手腕,摩挲着“你看手机了?你……”
我把手收回来,低头说:“不用。”
我和祝泽杨的聊天记录,简直连普通同事的关系都不如,大概是聊天助手之类的。
我一天能发一百条消息给他,问他有没有喝水,有没有吃饭,吃的什么东西,甜不甜,辣不辣,想不想我。
想不想不知道,反正回复几乎是没有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保持这样的状态一年多,喜欢吗?无所谓啊,我想,反正我也忘记了。
祝泽杨没听清我说什么,于是倾身凑到我的耳边,“什么?”他问。
“我说不用你陪我!”我抬起头又重复了一遍,却不敢去看他严肃起来的表情,就盯着床尾的馒头使劲看,看得人家小狗站起来舔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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