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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走进大堂西侧,投影幕前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踱到最后一排,一名看起来上了年纪的男人用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他是特地转到最后一排来的,全场暂时没人留意到他的存在。
投影幕上的天元战方进行到序盘,底下坐着的均是中日两国的棋手,一时间无人大声说话。不一会,东向坐着的一名日本棋手扭头后望,恰巧望见男人背着手的身影。他一怔,连忙着慌一般地要站起来。
留意到他的神态,有些年纪的男人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啊哟……”
杨海偏了一下头,猛地瞅见站在西侧最后方的人影,他马上惊讶了片刻。
“怎么了?”陆力见状,转头循着他的目光往西边看,只触到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一尊大佛。”杨海转回头,对他笑道。
“大佛?”陆力拧起眉毛,“什么意思?”
杨海抿着微笑,渐渐又把注意力放回投影幕上,只是分出点神来矮声回了他的话:“刚刚走开的那位,是羽根。”
陆力睁大了眼睛。
“早就听说他会来,结果前几天愣是没瞧见他人,还以为只是瞎传。”杨海轻声对他讲,“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羽根……羽根泰正?”陆力也压低了嗓音说话,“羽根秀树的父亲吗?”
“是啊,不然日本还能有哪个羽根?”杨海呷了口水,感慨万分地说,“这老爷子也是不易,他年纪比俞晓旸还大些呢,当打之年早就过了,难为他退役这么多年了还得跟在年轻人后边跑。”
说到这里,他的眉目中显出一丝忧郁,两眼不禁又望向男人背影消失的方向。黑五十七手,靠压。
大堂内响起一阵不太高的哄声,男人背着手,注意力短暂地被这段喧闹扯回。他朝后望了一会,目光又渐渐地转回前方大堂最东侧酒水吧靠窗户的一间位置上。
那儿正坐着一个少年人,半支着侧脸,面前的桌上摊着半卷书和一方打了一半谱的棋盘。一缕清阳照在他靠窗的半张脸上,模糊地描画出他皱着的眉心和有些严肃的脸孔。时值上午,酒水吧还没有开张,吧台也没有工作人员,整片客座区都是空荡荡的。往西去就是棋手们正在观战的大堂,相较于那厢时不时发出的哄闹,这厢里直显得冷冷清清的,只有这少年独自坐着。
是弈局有了什么新的变化。然而,现在令他感到好奇的却不是投影幕上的对局,也不是大堂里棋手们的交头接耳,而是面前这个靠窗而坐的少年人。
大堂里的哄闹声几乎不曾间断,少年却始终是纹丝不动地坐着。除了翻动书页和落子,别的一概不做,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的声音被地毯及时地吸走,他把杯子轻放在桌角,安静地坐在这名少年的身侧。“这一局……还真是特别啊。”
在磁力黑板上粘上黑六十三手,方绪感叹地说。
他扶了扶眼镜,两眼迅速地在盘面上扫视着,越看眼睛眯得越厉害。
“定式比较古朴。”白川贴完磁力棋子,往后让了半步,看着盘面说。“白四、八和十二,都是赵天元比较习惯的那种下法。”他说着,屈起的食指经过白三十二时又在其上轻轻地敲打:
“这几颗子的子力都很深厚啊。”
“毕竟他年轻的时候在日本棋院修习过。”方绪轻抚下颌,“当时在日本棋坛如日中天的,还是曾经在擂台赛终结完中国代表团连胜的羽根泰正九段。”他用食指在棋盘右侧的线型白阵上打了个圈,“像这样厚实稳健的外势下法,也是羽根泰正九段所喜欢的。不过,在黑五十七手靠压以后,这里的外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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