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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吹自然到处乱跑。他在那厢被头发搞得视野不畅,弄了半天也弄不顺,心里隐隐就开始急躁。“俞亮,车来了吗?”他低头捂着前额问道,顺手把一大袋东西丢在脚下。
脸,眼前却已经被散发热气的肩颈给堵满了。
“俞……俞亮?”
眼瞅着面前鼻子已经顶到自己脸颊上的人,他下巴都要惊掉下来了。下意识左右望了望,发现俞亮不知何时把自己穿出来的那件黑色风衣脱了下来。
这件风衣本来就偏长,加上俞亮自己的肩也宽,故而抖开来以后像个大帷幕。他把这件临时的“帷幕”往上扯起,单手摁在时光的头顶上,就此把两个人都罩进了这块帷幕和灯箱之间。
看着对方被灯箱里的荧光映亮的脸,时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靠,你干嘛?快停下,这里是大马路上,这里是公交站台啊你注意一下!要干嘛你回去干唔——”
他的心还在狂跳,跳得他心里发酸发胀。而俞亮则与他面贴着面,那双黑色的眼睛凝视着他的眼底。没一会,那双眼睛轻轻地合了起来,而那堵在他唇上的吻却更深了,只是还没到让他喘不过气来的程度。
衣物的阻隔之外,似乎有行人来来往往。时光的心里紧张极了,可流连在他唇上的吻和喷吐在颈子里的热气又让他内心酥软发麻,他控制着身体,勉强让自己不要发抖,一面又觉得这个人真讨厌,总是爱做这样的事情,又总是好像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似的,不管在集 体宿舍还是在这种地方,居然都能这么嚣张。
风衣又一次拉紧,好把两个人更严实地包裹在衣物下边。灯箱里的荧光频频闪动,他阖着眼睛,右手托着时光的后脑,边感受着对方忽轻忽重的呼吸边细细地亲吻他,从鼻梁到脸颊,从鼻尖到下巴,在这个临时搭起来的“帷帐”内。
也许这里不是最好的时机,可他实在忍不了了。过一会时光可能会怪他,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吻他。他不擅长安慰人,膨胀在心里的隐痛和怜爱又让他无法自已,所以他只好这样用力地吻他。不光是这样,他还想把他搂在怀里,吻去他所有的泪水,直到他的眼中不再有难过和悲伤,也不再在自己的面前强作开朗。
或许他曾经对他是冷酷的,但现在他再也没法对他狠下心来。过去他一直以自己的自控力为豪,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什么东西所软化,也没想过自己会情愿为了谁而献上软肋。这好像是件丢人的事情,好像还会让他失去一些自由,甚至有可能让他变得容易为另一个人心神恍惚,不再像从前那样孤高自在;这也许是一副枷锁,锁的另一头是时光,而他现在只是在心甘情愿地把那副枷锁戴到自己的脖子上。他的确已经做不回那个会凭着一腔偏执而把他丢在门内的人了,现在的他只知道能拥有这个人是自己二十年来最幸运、最好的事情,而自己一刻也不想失去他。
时光被他亲得浑身发抖,大脑发胀,腰腹发软。他只得用还空着的一只手紧紧抓扶着他的小臂。要不是俞亮提起膝盖抵住他的大腿,他感觉自己现在人就要滑下去了。公交站台后边就是人行道,眼下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车流和人声吓得他心脏有一下没一下地乱窜。他有些手抖,捏住对方小臂的手指用力抠了抠。他以为自己的举动能稍微提醒一下俞亮,不料对方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甚至张口轻咬他的唇珠。
“你属狗的吗?不要咬我啊。”时光别过脸,被他搞得满面通红,一度说不出来话。“我属蛇。”俞亮松开他,眼含笑意地对他说,说完又仰脸,凑上前碰了碰他的眼睛。
时光感觉自己快被他给融化了,外面好像又起风,但他现在一点也不冷,反而还很热。事实上俞亮也浑身是汗。当他彻底松开时光以后,刚刚起到掩蔽作用的风衣被他脱下来搭在右臂上。
“走吧,车来了。”
他说着,单手拎起被冷落在时光脚边很久的塑料袋。
一路上两人都无话,准确讲,是时光说不出话来,毕竟往常多话的每每都是他。车厢晃动间他朝俞亮那儿频频张望,只看见对方遥望车窗外的侧脸,英挺的轮廓似乎与昏暗的天光连接一处。
他张望了一会就缩回脑袋,喉结像桃核一样卡在颈中部。车厢晃荡,他左右悄悄打量,发现身边坐着的其他人都没怎么留意到自己这边。这个认识给了他些许勇气。车快驶到棋院的时候,他的勇气倏而膨胀起来。
临到下车前,他轻轻地把手伸向俞亮,捏住他没握扶手的那只手。他半垂着眼眸,不敢朝对方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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