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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第六手,一间低挂。
“白棋的话可能会比较被动一点,对手是俞亮的话。”方绪讲。
白川沉默不语。他心里是赞成方绪的,但时光是他看到大的学生,他不太忍心在直播的时候唱衰。
对当今的棋坛来说,有时一句很短暂的陈述就能盖过千言万语。
比如“对手是俞亮”。
俞亮,当今中国棋坛暴力美学的代名词,他太懂得怎么在执黑的时候利用好自己的先手优势。
当着直播的镜头,方绪倒是非常周全地一碗水端平,刚讲完俞亮就转到了时光身上:
“时光呢,他的局部处理通常是比较细腻的。”他随手在棋盘上摆了一下变化,“比如说这里的话,一般可能会处理成二间夹,哎,但是他夹的位置更高。”
白川看了一会棋盘,点点头,跟着他用磁力棋子演示变化:“一间夹也可以。不管是哪一种,黑棋都有足够的应变方式。”他“嗒嗒”地摆着棋子,“一间夹的话,黑棋下一个镇头就可以。二间夹——”
“那就跳在这里了。”方绪“嗒”一声把磁力黑子贴在三之五,“跳完后脱先。”
“这个啊就是比较纠结。”白川讲,“下象棋的时候经常有句话叫‘将不死’,就是目前这种情况。一间夹可以,二间夹也可以,但都不够有力,掐不住黑棋的痛点。这个时候白棋的高位夹就非常——”
“别出心裁。”方绪笑了笑,“所以我们之前说,时光的局部处理很细腻。一般人可能不会在”
初期就非常计较一些这样行那样也行的地方,但是他会,而且他经常会落在你很难想的那种地方。”
他说完,抿起嘴,心中隐隐有些波动。
确定落子的位置只能靠计算来完成,计算力是一切的基础。
望着棋盘上的动向,方绪面色沉肃地考虑了一阵。不知怎的,看见那副棋盘,他却回忆起了第一次跟时光相遇的情景。
从九岁到十五岁,从十五岁到十八岁,从十八岁再到十九岁。他的眼前差点有些恍惚。那两个坐在幽玄棋室对弈的青少年棋手,只花了十年不到的工夫,就走完了很多棋手盘上的一生。
而属于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想到这里,方绪突然有些轻微的失落。
“那也是我的一生啊。”他想。
“俞亮应手了。”白川默契地把黑子放上去,“黑棋直接掏了下盘。”
“嗯。”方绪有些欣慰地笑笑,他的情绪如闪电一样变换,他的面孔则毫无波澜,“黑十九手应该要脱先了。”
“应该说时光是预料得到这些变化的。”白川轻轻地点着头,他的目光紧追着盘上白棋的走势,“他们两个对彼此应该是特别熟的那种,基本上前面这些都没怎么花时间,可能就是,啧,像那种肌肉记忆一样地下出来了。”他一边说,一面看向对面的方绪,“下得就很利落,没有什么特别磨的地方,两边都是,不知道后面是什么样。他们两个就算是——”
“棋逢对手。”方绪恰到好处地接道。
但再怎样旗鼓相当的对手,上了盘都需要决出胜负来,这是对弈永恒不变的真理。
电视机的直播画面上时不时闪过跳频的雪花,坐在第一排的少年拧了一下眉头,随手用力拍了几下机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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