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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丢下最后一颗子的刹那,白八十八浮现在他的视野边缘。他陡然一个激灵,连忙偏头望去。

这一望,望得他通体冰凉。

俞亮半点照顾他的意思都没有,白九十二平稳地下出了罩。

会议厅吊顶上的灯光冷莹莹地洒在纹枰上,光晕似乎拢着中下部的几颗黑子。直到此刻,羽根才刚刚发现这几颗子的气已经被收得极紧,白九十那手扳不光给他的黑子收了气,还截断了中上部到下部间黑棋的路。而白九十二下的罩,分明已经是把他中央一带的布置当成了孤棋。

灯光静静地洒在俞亮的肩头。在羽根的眼皮底下,他伸手一颗一颗地把提子从盘上捡起来丢进旁边。

羽根的心里已经开始冒火。

对方接下来大概率是要治孤。一旦俞亮治孤成功,他就再也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他左思右想,拿着棋子的手都有点发颤,巍巍地接着下下去:

黑九十三,单挂。

黑九十五,贴。

黑九十七,并。

白棋在右下部的劣势虽然被减弱了,但也没有活干净,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有机会。万般思绪在心头绞缠,黑一百零九手在左下部一补。

俞亮执白子的手顿了顿。

他先是抬脸看向羽根,见对方毫无反应,低头在盘上落子。

白一百一十,跳。

黑一百零九手以后,黑棋外侧出现了征子。考虑到黑棋在中央的形势,打劫或许可以救一命,但俞亮已经看出,羽根没有打征子劫的条件。

一百零九手的补,就这样沦为了一着巨大的缓手。

棋做交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基本没能再兑换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时间缓缓地走向终点,羽根深深地、长长地叹气。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能摆脱被动的局面。他的心猝然被失望填满了,这种挥之不去的阴影让他差点连棋子都拿不起来。

“……我输了。”

他说着,看起来像是鞠躬,把脸沉沉地朝棋桌压了下去。

俞亮在他对面缩回手,也朝他颔首致意。

裁判长从桌前站起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小跑着去拉门,看样子是去通知记者了。

先前还一片寂静的会议厅中依稀响起了各色的说话声。另有一个韩国棋院的人从裁判桌后向两个棋手走来,他先是朝二人寒暄了几句,后面跟着交代了一些接受媒体采访时的注意事项。

俞亮轻轻地点头。他已经很习惯这种事,即使不做交代,他也能应付得很好。等到那个棋院的人说完,他拉开座位。站起来的那一刻,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心里还挂着别的事情。

副将战的比赛会场离这里不远,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并没有等到谈论副将战结果的声音。“俞亮……”

一道微弱的声音从棋桌对面传来,俞亮转过脸,看见羽根神情放空地坐在另一边。

半天以前他也在同样的位置上输过,如今失败再次重演,很难说清楚这于他而言到底会是个怎么样的打击。

俞亮向他点点头,默然地表示自己会暂时留下来听他讲话。

羽根抬头瞧了他一会,自嘲地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他捏了捏自己的鼻侧,“我先前,是不是太愚蠢了?我现在有些后悔。

“后悔,为什么非要跟你比较。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是因为我跟你的父亲都是下棋很厉害的人吧?可是,我们其实根本就不一样。”羽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还一直以为,我是不想让老爹丢脸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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