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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根据眼下的棋局倒推回去。
“因为感觉你没那么容易会上当啊。”我捡起手边的桂马放在原先设想的位置。
“不,其实如果你当时这么打我可能真的会上当。”征十郎笑了笑。
“会吗?”我问。
“在刚才那个局面下桂马的价值最低,为了大局健全考虑的话,我可能确实会犹豫要不要打出角行和飞车——嗯,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很有意思的陷阱,果然和莉绪这样有才华的新手过招是会受到启迪的。”
新手虽然缺乏老道的经验,但最可贵的往往在于他们没有僵化的思维。
“夸过头了……小心我得意忘形下一局就打昏招给你看哦。”
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视线粘在征十郎还在落子的指尖,回想着他刚才的话。
桂马的价值最低,所以可以更果断地抛弃牺牲。
平心而论,这种将每一枚棋子的价值量化的想法,对于常年在棋盘上厮杀对局的人而言确实并不罕见。
就连下国际象棋时,我也经常会思考该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益。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说出这种话的征十郎我却莫名有些在意。
明明只是寻常的思考方式,却让我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冰山藏在水下的一角。
得知短时间内看不到训练赛这件事让我有些气馁。
想着机会难得,我这两天还特地去买了单反,每天都带到了学校。
而且为了能把征十郎打球的样子拍下来,我还连夜恶补了不少摄影技巧。
然而眼下显然它们是用不上了。
我惆怅地叹了声气。
恰好负责校报审核的老师从我旁边经过。
她目光敏锐地发现了我拎在手里的摄影包,立刻跟看到救命恩人似的朝我奔来。
老师问这包里是不是我的相机,方便的话之后是否可以借用一下,校报编辑部的相机前天被人不小心摔黑屏了。
“现在用不上了。借给老师吧。”我二话没说把相机递给了她。
“真是太感谢你了须王同学!放心!下一期校报老师一定给你留个特别鸣谢的位置!”
老师一把握住我的手。看得出她的燃眉之急确实已经快把眉毛烧光了,不然也不至于难掩激动到把我的手捏红。
我一边收回目送着老师离开的视线,一边甩了甩被捏得有点痛的手。
不过几天我的相机就被完好无损地还了回来。
后来又过了两个星期,天气开始变热,时近六月了。
我彻底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结果忽然两月一期的校报被发到了班上,有人嚷了一句“诶这上面怎么有须王的名字”,我这才想起还发生过这么一回事。
征十郎从那位同学的手里把校报要了过来,然后将校报摊开在我桌上。
我看见我的名字出现在《帝光见闻》这一标题的右下,与审核、编辑、排版这些参与者的名字列在一起。
如那位老师所说,她给了我一个郑重的道谢。
【本期摄影器材特别鸣谢:须王莉绪】
我深吸一口气,捂住了自己的脸:“……”
明明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是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社死……
征十郎见状也笑了起来。
他不笑还好,一笑就让本来只是稍微有点尴尬的我瞬间恨不得找条缝把自己埋进去。
“不准笑!”我推了推征十郎。
“好,不笑。”
征十郎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他的眼睛还是弯着的。
我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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