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9(1 / 2)

加入书签

,耳边是若有似无的轻笑,奚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来回都在车里没看路。”

他方向感并不差,虽然没有傅绥看一眼导航就把路记熟的本事。

“左边。”

他们到森林小屋的时候只有蒲弘毅和蒲明菲在,互相打了招呼,夏柏阳问起安若若:“若若姐和析姐还没回来吗?”

“应该回来了。”奚年说,他刚才看见安若若她们组的导演了。

蒲明菲:“她们去休息啦。”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出来说:“大家旅行辛苦了,现在可以回到之前住过的屋子休息一会儿,下午再来录制一个结算的片段就行了。”

但是也没通知具体的时间,奚年觉得有点奇怪,没多问。

回去的路上,傅绥说:“两个月前顾析在做化疗。”

化疗,奚年愣了一下,这个名词他很熟悉,但说不上了解,他想到了傅绥的母亲,有点迟疑:“是癌症吗?”

“嗯。”

气氛似乎一下子沉重起来,奚年想到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重大的离别。

傅绥的是母亲和奚妈妈在同一所小学当老师,奚妈妈教语文,她教音乐。傅绥比奚年大了六岁,傅女士却比奚妈妈小几个月,奚年只有舅舅没有阿姨,就一直管她叫“小姨”。

生病前的傅女士姿容秀丽纤瘦窈窕,奚妈妈给奚年讲诗经,讲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时候,给奚年举的例子是:“窈窕淑女,就是你小姨那样的。”

被奚妈妈用来诠释美人的小姨,后来却因为长时间的病痛折磨形销骨立。

奚年年纪小,他们尽可能不让他看到这样残酷可怕的一面,只有一次,奚妈妈带着傅绥去医生那边确认傅女士的病情以及后续治疗。

奚年被留在病房中陪伴她,这时候的傅女士形容枯槁,和病痛斗争已经耗去了她所有的精力,即便如此,癌症依旧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生命。

但她仍旧是温柔的:“年年想吃什么,自己拿好不好?”

奚年点点头,洗了一串葡萄,剥好的第一颗喂到她嘴边:“小姨吃。”

傅女士摇摇头:“年年吃。”

奚年有点不确定,他知道小姨生病了,他生病的时候妈妈会哄他吃东西,想想妈妈的话,他说:“小姨尝尝。”

傅女士露出一个笑:“好,小姨尝尝。”

她确实是很久没有尝过葡萄的味道了,酸酸甜甜的,带着水果的清甜。

这颗葡萄终究是没有咽下去,她忽然蹙起眉心,这表情实在说不上好看,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她无疑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艰难道:“年年帮小姨按铃。”

奚年急忙按了铃,然后手足无措地站在病床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这一次探病之后不久傅女士就出院了,不是病愈出院,是医院已经无力治疗。

在这之前,奚年知道什么叫死亡,却不知道死亡真正的意义,生命消逝,永久的别离。

一夜之间,小姨就不见了,成了那一个供在灵堂的盒子,傅绥更沉默了,奚年亲眼看着他把骨灰盒放进小小的墓穴。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傅绥哭,也是最后一次。

两点左右,节目组来通知半小时后集合。

奚年终于见到了顾析,她和安若若一起坐在沙发上,准确来说是安若若坐着,顾析倾耳覆在她的小腹上,笑嘻嘻的:“哎哟,干儿子踹我了。”

奚年站在门口,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陌生的女孩子相处,现在进去是不是不太好,夏柏阳没他那么多顾虑:“析姐,若若姐。”

她们抬起头来,顾析歪过半个身子来看走在最后的傅绥:“七叔也在,可以给我个签名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