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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沉沉地闭了闭眼,手机丢一边去,一声轻响中再次往后仰躺在椅子里。
这都不关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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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堵着一口气。
他知道她看得见他回来的消息,她也知道他已经回来了,但就是谁也没联系谁。
六月夜雨忽至,雷声闪电接二连三滑过夜空。
楼晚看着飘在露台上的雨,心情如同骤雨倾斜。
已经十点了,他还没回来。
她垂眸,拿下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枚是她买的高仿的,担心自己平时干活会把真正的婚戒磨花,而真正的婚戒则在抽屉里,和结婚证放在一起。
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旁,拉开抽屉,里还有姥姥送的一个翡翠镯子,一对耳环和好友墨蓁送的新婚项链。
她依次摸了摸这些东西,将婚戒拿起来戴上,五指舒展着对准灯光。
戒指里的钻石折射出耀眼的灯光,像星星一样洒在她的脸上。
当初收到这枚戒指有多开心,现在心里就有多难过。
这段婚姻,打从一开始她不就已经知道会有走向结束的那天,心里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为什么真正要到来的这天,她却这样难过?
无数次看向手机,期望着,哪怕佳人在身侧,他也会想得起她,给她发条回来了的信息。
可一直等到深夜,他都没回消息,甚至连家里都没回。
夜风将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吹得冰凉,十二点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接下来还有一场总决赛。
楼晚拉上露台的窗户,赤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走到卧室外的走廊,往楼下看去。
玄关处的暗黄灯光静静地亮着,大厅空荡荡的。
她莫名又想,起码房子是她的了,人和财,总有一样是她的。
可这种安慰,也太过自欺欺人了,因为她根本高兴不起来。
楼晚转身回了卧室。
凌晨两点,一道车灯照亮寂静的兰山居。
乔一煜一身睡衣开着宾利进兰山居停车库停好车,随后下车扶着一身酒味的老板往主屋走去。
他也是睡到半夜,顾京墨顾总突然给他来电,说让来接一下他老板。
乔一煜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接了,接到人,他问要去哪,后座一片安静。
他便开着车在街上随意转悠着,正打算把老板直接送就在附近的重台水榭,后排传来一声模糊的声音:“回家。”
回家?
应该是观洲园吧?
乔一煜不确定地猜测着,把车直接开过来了。
打开主屋的门进去,一道暖黄的灯光照着玄关,似乎是在等待晚归回家的人。
谢淮谦捏紧太阳穴缓了会儿,说:“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乔一煜点点头,转身走了。
谢淮谦看着留了灯的玄关,烦躁压抑的心情才微微回转了一些。
他随手脱掉外套,提着往二楼走去。
卧室里灯光昏黄,大床上拢起一道影子。他静静地站了片刻,走进去,站在床边,垂眸看着睡熟的人。
西装外套缓缓滑落在地上,谢淮谦俯身,凑近她,眸光幽深晦暗。
声音里带了一丝咬牙切齿,“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
一股浓郁的酒味直扑楼晚,她在睡梦中一下跌进古代的酒肉池林,周边都是些恶心的叠罗汉和酒坛子,嘻嘻哈哈的笑声吵得她头疼。
转眼便看见一个腰间围着一块布的男人色眯眯地着朝她走过来
楼晚急忙后退,厉声大吼:“你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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