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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手上的银钱,她又没沾,好处姓秦的全得了,结果受祸的时候,一家子都得陪她担着,这是什么道理!
原二夫人冷脸飞过去一个白眼。
原齐芳无声的顶撞,让秦兰月万分窝火,她死力掐着手,嫣红饱满的双唇里咬出了惨白的齿印,却始终不肯松口。
她厌憎秦家的族亲,要她把父亲留下的东西交到那群恶狗手里,和从她身上剜肉无异。
可饶是她再怎么不愿,卫老夫人还是开口了。
老太太像是一眼就能洞穿人心:“你们秦家的家产,我们不好沾手,你自家的银钱,也向来是你自用的,自该你自己处置。且自你进门来,这府里一直都是你当家的,今天这事怎么办,怎么做,你自拿主意吧。你要怎么做我不管,但是,你得记着,要处理得妥当。”
老夫人眼含厉色,“否则,你要应对的,就不只是你这几个好说话的继子儿媳了,还有卫家的老宗亲们。”
秦兰月呼吸一滞。
打上回沈云西的话本子出来,闹出笑话,卫家宗亲就生出不满了。
前头又因母亲和舅舅的事,她没了侍郎府依靠,再受名声带累,卫家的老迂腐就更对她看不上眼了,三天两头的来寻老太太,明里暗里的喻示,说她家世德行配不上做一宗大妇。
幸亏老太太不理会,且有卫智春强硬回护,才力压了下来。
若此回又添上人命,那……
秦兰月不敢细想。
但她知道,如果她想不出完美的破局法子,那就必须在舍财还是保位上,做出选择。
秦兰月深深吸气,收肩梗颈地屏息了片晌,终是颓然地弯下了细白的脖颈。
风移影动,树影斑驳。
秦兰月面色漠然,疾行穿过临水长廊,步子迈得又快又大。
一径回到正院,绿芯把房门掩上,秦兰月倒在被褥里,娇妍如花的面庞,打上了秋霜。
她怄得眼红泪流,闷了许久的埋怨再也压制不住了,声音嘶哑:“若非母亲、若非母亲……我也不至于落到这等举步维艰的境地来,里外都要受人耻笑欺辱!还要背上奸生的骂名!”
秦兰月又坐起身来,瓷器白日里被砸得差不多了,她便拎起床上的枕头,往地上摔了下去。
涂了豆蔻的指甲刮坏了枕面上的软丝,青绿的绣线勒在她的手缝儿里,拉出了一道白红的细痕,她也不在意,又含着哭声怨怒起卫智春:
“出了这么大的事,关键时刻,他是半点用也顶不上的!早给他传了话去,他竟还心思在宫里头吃酒呢!”
绿芯不敢出声触她怒火,默默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捡起来。
从今天起,她们的日子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富余阔绰了,一应物件儿,还是省着些用好。
..
翌日天光大亮,沈云西在合玉居里慢踏踏地用朝食。
小厨房李姑给她做的是葱油拌面,配的是鱼头豆腐汤。面条筋道,葱油浓香,酱汁裹得均匀,一筷子下去口齿留香。几口面,一口汤,家常的美味也很让人欲罢不能。
沈云西舒眉,满足地捧住汤碗。
一边福花挂着两只黑眼圈,比着手和她说秦家的后续。
“秦夫人把秦家的家产交出去了!”
“昨夜请了秦家三叔公到府里来,当着大爷的面理了账,那三叔公老奸巨猾,把秦家的产业理得顺透了,看完了秦夫人交出来的东西,直说是不够,沈传茵手里头的也得一并还回来,属于她们秦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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