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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把最小那株卖出去，卖了三百块钱。

下次再来省城至少也是明年，时清濯带着时音音在黑市添了不少东西，比如奶粉、奶糖、山楂片、罐头等零食，还有新鲜猪肉、排骨、大骨、牛肉、羊肉等。

虽然黑市有卖自行车、收音机、手表，价格奇贵，时清濯看了几眼就果断放弃。自行车买了也不方便骑出去，手表固然，没有日子也一样过。收音机倒是可，就是价格太贵。

“买个二手收音机？”时音音提议道。

“不用。”时清濯十分理智拒绝了。

后来恰遇到一个卖破收音机，看起来用了几年，不怎么新，原主人应该很爱惜，没有磕碰过。

收音机已经坏了，放不出声音，十块钱，时清濯有点动，时音音就劝他买下来。

时清濯犹豫一番，还是把它买了下来。从另一个小摊买了螺丝刀等维修工具，回招待所后，小心翼翼把收音机拆开。

他们俩盯着收音机内部零件看了半天，最终确定是电线烧坏了，有几个零件也烧得扭曲起来。

次日，两人去废品收购站找其他坏得不能用收音机，从里面拆出适用零件，回去装，再插上电，居然真修了！

时清濯与时音音对视一眼，都很激动。一台收音机，就算是二手，都能卖一百多块，他们俩用十块钱就买到了坏收音机，加上从废品收购站买零件几毛钱，净赚一百块。

修收音机时清濯可舍不得卖出去，除非他还能弄到一台更。之后再没碰到样机会，他和时音音没在省城停留太久，看过徐源正一次，又回县城了。

村里小院没有通电，收音机能放在县城用，两人静静听着收音机里广播，心情都不平静。

他们像终于触摸到了外面界，不是在县城铤而走险、遮遮掩掩，而是躺在里，安静祥和，听收音机里播报国大事。

回村前，时清濯和时音音一起去唐拜访，带着两条腊鱼，及冬瓜、萝卜、大白菜，还有甘蔗熬出来糖。是他们能正常拿出来东西，不像空间里猪肉、牛肉、副食品。

寒假之前，唐修文和东方夫妇来过几次，每次都带着东西，比如从国营饭店里打包饺子，白菜猪肉馅，都没下锅，一饭盒有百来个，还有一床厚被褥，两个能护住耳朵兔皮帽子等等。

兄妹俩先去唐拜访，时候卢莺肚子已经很大了，比普通人肚子大上许多，唐修文说是双胎，原来预产期是二月，现在可能生在正月里。

卢莺母亲卢老太太已经住过来了，和唐媛媛睡一个房间。她是个干净干练老太太，一直住到卢莺坐完月子，再视情况而定。

“就在边过年吧，晚上睡在东方叔叔那，那边宽敞。”唐修文提议道。

“不用，们开年再过来拜年，是下大雪，可能出不了门，就不过来了，提前和舅舅说一声。”时清濯婉拒。

唐修文想想时清濯说也是，万一下大雪去哪都不方便，东方夫妇虽然对两个孩子不错，但终究没有血缘关系，就么上门去住不太。

唐修文留他们俩吃了顿饭，唐媛媛又在里发脾气，和外婆吵架，赌气不肯吃饭，虽然长高了些，已经比时音音上次看瘦了一圈。

她看了时音音一眼，本来想说话，又把门关上，直接反锁。

“孩子……和她外婆处不，总是赌气不吃饭。”唐修文也拿唐媛媛没辙。

“音音看能不能叫她来吃饭，端一碗饭送进去，看她吃不吃，她就是不肯听们话。”

“们送饭，都是原封不动，愁人。”

“不吃饭把胃饿坏了怎么办？”

“让她饿，饿狠了就肯吃了。”卢老太太原本也是很宠个外孙女，每次看都宠得厉害。

长辈们看孙辈都宠溺，太过头了，反而让父母辈管不下来，唐媛媛就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