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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红薯的香味。

时音音挑了个好的，拍掉灰，抱回来剥掉外面的壳，等不烫了才送给宋蕴。

“谢谢音音。”

宋蕴捧着烤红薯，心说不的温暖，更胜过纂刻着恒温符文的玉佩，胜过燃烧的炉火。

等他啃了两口，周围的道们笑起来。在炭火边烤熟的红薯难免沾上草木灰，再怎么拍也有。

宋蕴一口下，鼻尖被红薯壳蹭到，有点黑，又是两口，脸也黑了，大家看得俤俤白白，只有他自己不知道。道们一齐笑了，整个火堆边是快活的气息。

也没人提醒宋蕴，守岁之后，各自回房间洗漱睡觉，宋蕴才发现自己的脸黑了。

“……”

他一猜就知道音音看到了，但没说。

算了算了不生气。

或许就是妹妹吧，日渐变熊。

当然，宋蕴觉得样很好，小孩子还是活泼点好，音音平时就是太爱学习了，宋蕴总担心她会用脑过度。

大年初一，宋蕴醒来时看见窗外积了一层厚雪，天光大亮。温度虽然很低，有妹妹送的玉佩在，他不觉得冷，一晚上睡得很好。

“砰砰砰——”

外面有人轻轻扣门。

宋蕴起身，略有些艰难地坐在轮椅上，披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才开门。

车祸损坏的是膝盖以下的部位，只是不能走，其他时候他基本能自理，不至于严重影响日常生活。

门外站在一个矮矮的小姑娘，整个人套在红色大棉袄里，戴着帽子，从边缘那圈柔软的白毛露一张小脸，眼瞳清亮，笑意盈盈。

她抱着一只玩具熊，向宋蕴扑。

“哥哥，新年快乐！”

宋蕴伸手把妹妹揽在怀里，轻轻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压下瞬间升起的泪意。

“是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

“新年快乐，音音。”

“什么时候回的？”宋蕴问。

“昨天晚上觉得差不多了，就和师父说了件事，他和师祖、太师祖一起帮，一次就成功了！”

时音音重新回到身体，玩具熊相当于她的一具化身，仍然可以控制。

“如俫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就和说，过一会儿们山下做个体检。”

“好。”时音音点头。

“太瘦了。”宋蕴看着妹妹削瘦的脸，微微一叹。能重新回到身体就是天大的喜事，其他是细枝末节。

当晚，时音音梦见天地茫茫一片白，一对夫妇牵着一个小女孩，向远处走，姿态轻松，色悠然。

或许发现时音音在后面看，小女孩松开妈妈的手，小跑几步，站在时音音身前，轻轻抱住时音音，在时音音脸上啾了一口。

“和爸爸妈妈一起玩啦……”

“谢谢你。”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甜甜的，一看就在父母宠爱下大，无忧无虑，天真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