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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陆听瑜听完后心情好了不少，也没睡只一直靠在床边等着他回来。

几乎没等多久长容就回了寝殿，外袍上沾染着殿外风雪寒霜。他将外袍脱下后又停在炭火旁暖一会，确保自己身上的温度不会让殿下被冻着才过去。

“殿下怎么不继续睡？饿了吗？”现在早该是殿下用晚膳的时候，“我让小厨房将饭菜热了送过来。”

陆听瑜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忙，于是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他坐过来。“长容，你不能安静点吗？”

“是，我习惯了做事，所以…”长容坐过来后改口，“但以后会尽量适应的。”其实他也不是习惯做事，只是不能歇下来。

每当歇下来时想到的全是殿下厌恶憎恨自己的眼神，以及心内一刻不停的自贬轻贱。所以他几乎是从早晨睁眼就一直给自己找事做，每日奔波在皇宫和陆府之中不敢停歇。

陆听瑜想跟他说说话，但想了半天着实没有什么恰当的话题可以展开，好像两人这些年内除了床笫之欢外没什么别的接触。

可这也仅限于自己，对方很是了解自己的喜好和想法，只不过不敢开口。

半晌，陆听瑜手搭上他的肩，掌下是瞬间绷紧僵硬的肌肉。“长容，你很紧张？”

“嗯。”

“为什么紧张？”陆听瑜好似真的很好奇，这也是她许久来第一次会关心他的心思。

长容闻言下颌都绷紧，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因为在殿下身边就会很紧张。”

这句话无疑带给原身极大的满足感，无论长容如何权势滔天，似乎在自己面前都是这样自甘下位。陆听瑜不由笑了笑，“不用这样。”

“容郎，放松些。”

“是…”长容听着这称谓还是耳垂泛红。

“我不是什么冷心冷情的人，我也明白你对我的情意。”陆听瑜还是挺满意这点的，原身不像是上个世界的性冷淡或者娇纵大小姐，而是情绪敏感脾气难捉摸的长公主。

闻言长容冷戾的面上都染上莫名的神色，眼眸紧紧盯着殿下，似是不清楚她要说什么。“殿下，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我以后会对殿下更好。”

长容想到自己四年前摇尾乞怜任人欺辱的样子就恶心，他根本不能想象殿下看过自己最是低贱不堪时的样子。

那时候的自己算什么东西，又能给殿下带来几两重的爱意。

所以…“殿下记得我现在的好，记得我以后的好就行。”

陆听瑜嗯了一声，“你先去看看小君有没有醒，他下午只吃了几块糕点，现在可能也饿了。”

长容应声后还未来得及走出寝殿就发现殿下跟了过来，她难言道：“小君怕你，我跟你一起去。”

“是。”长容没有跟孩童相处的经验，每每都是把在外人面前的做套搬用在对待陆卓君身上。他虽然没心思讨好逗哄这个小孩子，但也格外顺从地跟在殿下身后进了一旁的偏殿。

偏殿内陆卓君是被饿醒的，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叫了声：“姑姑～”

刚叫完就发现姑姑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背着烛火瞧不见面容，但陆卓君一看见他衣袖上绣着的蟒时就猛然惊醒。

他“噌”一下往床角缩着，下意识以为陆大人是来惩罚自己今日没有好好习字。

“呜呜呜…”他的叫声在长容靠近时戛然而止，好像被吓傻住一样一句话不敢说。

长容想要将小孩拎起来，但在殿下的注视下还是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