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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当时就收回眼神，“你醒了。”

陆听瑜还纳闷对方怎么突然这样，但也未多问，因为她瞧见秦怀归提前为自己准备好的醒酒汤。

“嗯。”她慢慢从楼上走下，“刚刚是王助？”

秦怀归切着水果，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对，他说集团内没什么事。”

“你可以适当休息。”后半句话是秦怀归自己加的，他仍是不想让陆听瑜太累。

陆听瑜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不对劲，闷着的别扭样跟生气时的顾近惟一模一样。

她打破沉静叫他，“你过来帮我按按头。”

秦怀归放下紧握着的水果刀，走近后刻意放轻力度，温柔细致到让人无法想象是他能做出来的。

“下次还是不要喝酒了。”他宁愿陆听瑜对自己冷漠些，也不想听见对方醉酒后叫了别人的名字。

陆听瑜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尤其是转身对上他深潭似的眼眸。“好，我尽量少喝些。”

“昨晚是有些开心，所以想喝些。”准备那样久的酒店试营业自然开心了些，而且这也是原身凭借个人能力正式接管的第一家。

“为什么开心？”秦怀归想着，是因为昨天杜未给她打电话了吗？还是她跟杜未马上要恢复婚约，所以再也不需要这个自己替身了。

光是想到这他心里就疼得不行，如果再从陆听瑜口中真正听到的话，是真的会死的。

“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不是会很开心吗？”陆听瑜今天似乎真的心情不错，用着从前未有过的语气跟秦怀归说话。

那种态度仿佛两人是熟悉的好友一般。

如此轻飘飘的话语就足够浇灭秦怀归满腔情绪，他对此无能为力且乐此不疲。“会。”

“昨晚你一直陪着我吗？”陆听瑜伸手拉着他给自己揉捏的手，温声道。

秦怀归沉默一会后嗯了一声。

“你说得对，可能我真的应该尝试一下感情。”陆听瑜眼中是一股淡淡的迷茫，她在尝试着更加融入原身的想法，站在原身角度去走近秦怀归。

除开事业后陆听瑜的生活中好像并未有旁的因素，而如今压在她心上最重要的一桩事得到了妥善安排后自然无边的孤寂将她席卷，所以她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秦怀归有感觉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似乎试试也不吃亏，毕竟她花了钱不是吗？

说完后人设维持度没有变化，倒是好感度播报系统提示：“叮！好感度+1，现在好感度为97。”

秦怀归反手握着她，力度不断加重并未言语。

“你是难得我不排斥的人，而且我觉得你人也不错。”陆听瑜垂眸认真考虑得失，像是商人衡量利益一般开口。

如果是旁人定会心生龃龉或是明面上表示出不悦，但秦怀归不会，他只认真听着她说的话。

得到了渴求许久的机会，秦怀归却没有笑得出来，因为他用着稀缺的氧气生存，脑中只记得对方昨晚叫了旁人的名字。

像是被人用了钝刀慢慢捅进心脏一般，是一种折磨难耐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且不断刺激着不正常的大脑。

“到时候如果不合适我会给你一笔钱，放心吧。”陆听瑜说完后还拍了拍他的手。

秦怀归像贪得无厌不肯松口的野兽，他打心里清楚，既然听瑜已经决定接受自己就再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自己。

因为两人到了这步，无论如何半点别的机会都不会也不该有。

“不用给我钱。”他俯身跟她耳鬓厮磨，吻上她叫了旁人名字的嘴唇，带着不甘意味研磨。“给我爱就好。”